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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1 / 1)

 从餐厅出来,昏暗的天空已下了瓢泼大雨,阴沉了一天的气节,总算在夜晚的时候得到淋漓的挥洒。

来往的车辆溅起的水花,让本就烦躁不已的顾诺一声哀嚎,“居然下雨了。”

段以涵在包里一通翻找,脱口而出道:“我送你回去。”

立马引来顾诺的惊诧,“别啊,你我两个方向,隔着好几条街呢,打的也不能随便花这冤枉钱啊。”

可是,她却早一步按了解锁健。隔着厚厚的雨帘,不远处的车灯一闪一闪,极其显目。段以涵两难了,她该怎么解释车的存在呢?

显然,顾诺已经瞧见了,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老板不是出差了?这车……”

“我好话说尽好不容易才借到手的。”

谁知,她的解释在顾诺看来无足轻重。依旧眯着双眼睛,凑近脑袋,笑的痞气十足,“我还是能闻到那么一丝的奸情。”

段以涵也不理会,任她在耳边聒聒噪噪。无非就是她的经验之谈,什么男有才、女有貌,天作之合……

一直紧抓不放的手突然间使了力,说不上疼痛,却传来她的惊呼声:“那好像是你的朋友哎?”

朋友?段以涵疑惑的回了头,在这边她可没有几个熟识的,更何况还是顾诺认识的人。

走近了,也看清了。昏黄的光线,他棱角分明的脸略显清瘦,仍旧挡不住自身的魅力所在,一袭黑色大衣将俊拔的腰身包裹,衬的他更加的沉稳俊逸,只是脚步有些虚浮,飘飘呼呼的仿佛使不上劲。

晚上的时候,在犹豫不定的徘徊中,段以涵终是拿起了手机,简简单单的编辑了一个小短信,“谢谢你的汤”。无论如何,说句起码的谢谢于情于理。待消息发送,才如释重负似的呼出一口气。不过须臾,便听得短信提示声。

他回道,“喜欢就好。”

顾诺早一步扬了嗓子打了招呼,“嗨,你好啊。”

寻着声音看过去,脚步一顿,随即迈步而来。一米开外,停了步伐。单辰俊微微颔首,算是打了照应。

雨簌簌的下个不停,带着深秋的凉意,每一滴都像极了冰柱,若有似无的吹打在裸露的脸庞上,微微刺痛。

如此清凉的快意,单辰俊倒是清醒了不少。可是,额头的滚烫,依旧少不了虚浮缥缈的无力感。突生冲动,真想一头扎进雨帘,肆无忌惮的感受清凉所带来的刺激。

浑浑噩噩,抬手想压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清亮的嗓音伴随着微凉的秋风送入他的耳边,在厚重的雨声中那么清晰独立。

“喝酒了?”

对上她的眼睛,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大清楚,依稀能见着她的眸子始终晶晶亮的,仿佛暗夜里的一束小火苗,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暖。

他下意识的点头,火烧火燎的喉咙轻轻的挤出一个字,“嗯。”带着极重的暗哑。

沉默相对。

林飞火急火燎的跑上前,还没站定,便打算伸出手相扶。还未接触到昂贵的西装布料,便怏怏的缩回了手。他可记得,他的老板不喜欢别人碰他,哪怕再是身体不适,也不愿有一丝一毫的身体流露。

他试探的问道:“单总,我送你去医院?”

单辰俊摆摆手。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普通的小感冒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两人的交谈,丝毫不落的听在段以涵的耳中。她注意到了,他那好看的眉眼始终紧紧皱着;他的一只手总是扶着太阳穴轻轻按揉;嘴唇干涩的苍白,毫无血色。

尽管,她跟他,不过片面之缘。有冲突,有生气,就上次崴脚的时候,虽然霸道的有些叫人难以抗拒,相对而言,并没有深入刻骨的讨厌之说。

所以,看到他踉跄的有些虚浮,段以涵上前扶住了他。一抬手,冰凉的掌心触到火热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烧灼掌心的肌肤,惊得她不自觉的呼出了声:“你发烧了。”

清凉的触感依旧抚在他额间,出乎意料的让人留恋。

他说:“是吗?难怪浑身不舒服。”

段以涵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发烧了还喝酒,等于吃砒霜,没事找事。我送你去医院。”

转眼看着倾盆大雨,微微思量,回过头对他说:“等我。”

一头扎进雨帘。单辰俊来不及阻止,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只能在倾城的雨水中看见她模糊的身影。娇弱的身躯阻挡着汹涌的雨水的冲刷,似乎不堪一击,却又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

悬着的手慢慢缩回,心底的一番城池,已乱了分寸。。

段以涵驱车回来,隔着极速下降的车窗一声呐喊:“上车。”

感受到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复杂难辨的情感,来不及细究,车门一开一关,冰凉肆意的寒意顿时扑面而来,夹杂着他莫名的笑意,惊得段以涵一个冷颤。

她扬高音量对恍若雕塑的顾诺说:“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顾诺犹犹豫豫,笑着摆摆手,“你送你朋友去医院,没我什么事,你们赶紧走吧。”

雨下的连绵不绝,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段以涵不放心,看着她,说出的话也叫人截住了。

“你朋友交给我,放心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飞开了口,信誓旦旦的给着暖心的抚慰。

单辰俊回头看她,抿着嘴角似乎犹豫不决。知道她在忌讳什么,悠悠然的飘出一句话,“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

段以涵一愣,似乎有些小人之心了。既然都相互坚持,只得作罢。

普通的发烧感冒,只是病人本身犹不自爱,几天了也当做没事人一样,照常的喝酒应酬,结果可想而知,肺炎。

段以涵咬紧牙关,捏着拳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尖锐的针头扎进单辰俊的手背,顿时一个冷颤,仿佛被扎针的人应该是她。

眉眼一悌,瞧见他微微的挑眉,忍不住一番嘲笑,“看吧,简单的发烧感冒,愣是给憋进了医院,吃一堑长一智,该发挥你成年人的头脑思考问题了。”

单辰俊听了,感性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段以涵以为他生气了,想着该如何婉转的安慰他,如笛般的嗓音笑意清晰。

他说:“是啊,该好好想想了,身体垮了,拿什么支付未来。”

他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段以涵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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