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没再联系?”郝湘东看在郑质中一直平静没有多少兴奋的脸上,又吞吞吐吐。
郑质中明白。“见过…两面吧。”
“没准备…”
“都过去了……她,估计有人了。”
郝湘东闷。至今他尚没觉得玉雨春几分好。不过,时间蚕噬了他对郑质中的不满,从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过得好。既然郑质中爱玉雨春,也愿意他顺心如愿。听这么说,干脆地劝,“大哥这辈子过得也不容易,别再让别人耽误了,认真找个应心的,过几十年好日子。不晚!”
郑质中叹一声,端杯。“来,以茶代酒敬你一个!谢谢你们能来吃饭。其他不说了,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个罪人,感谢郝市长大人不计小人过…”
“呵呵,”郝湘东笑,“不是吧大哥?你可从来没在我面前低下过您高傲的头颅!”
郑质中也呵呵笑,不对此深提。另说:“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大哥你说。”
“小超……对我成见很大。他怪我,我不太生气,就是怕他有想不开的地方,自己难受。你有机会见到他,顺便劝几句。他不听我的,也没几个听的人。我想,你的话他或许还听些。长大了,成人了,本也不该管了……小的时候也没管上多少!可是他妈不在了,怕没个真心顾恤的人,他再走弯路,总有些不太放心……”郑质中眼圈红,停住。
郝湘东感叹,点头。
郝湘东第二日又见庄文尚。左右咖啡。老朋友,老地方,老话又提。
郝湘东望着庄文尚,似有千言,却又找不到第一句话。庄文尚坐下前,看过郝湘东一眼,再没看向他,也静默。“工作挺顺刺?”郝湘东开了口。“还行吧。”
“有没有以为我死了?”郝湘东语调上来些不羁。
庄文尚语气也轻催。“开始那么以为了,后来不了。”“为什么。”
“太平静。那段时间,天没下雨,也没地震。”
郝湘东哑下口,呵呵笑。听出意思来。他郝湘东这样的大…人物死了,总得有些天相才对。
“又有第二个孩子了?”郝湘东又问。
庄文尚也坦言烦闷。“不要舍不得,要,还不知怎么要法。”“是呀,处理不好,你这公职就报销了!”
“公职!也一样”**肋!“要是报错了,我就带他们娘几个回老家包上几亩地,种田去。想想也不错。”
郝湘东叹,“文尚,老这么消沉怎么行?男人,就得拿起放得下……”“我没放不下的!”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放从前,庄文尚早把一堆困难放郝湘东面前,让他不帮也得帮。如今,“没有。”
郝湘东心里又叹。物是人非,情更非。
长坐无话。郝湘东告辞,“有事,找我。”
庄文尚点个头。任郝湘东离去,独坐,直到杯中的半杯咖啡饮尽。饮进心里的味道,很若。
郝湘东心情受影响,落落寡欢地回到家。阳纯雪楼上迎下来,在他脸上望。感觉室内其他宁静,问:“妈和阳阳他们呢?”
“去姐姐家了。”
“噢。”他便没上楼,往沙发上坐。“你怎么没一块去?”阳纯雪依他身边,道:“这不等你嘛,问问能不能去。”郝湘东望过去,想到咋天的话。勾唇一笑,搅肩头,拥住。心情一下宽松许多。“死丫头,不是不听话,就是拿着**毛当令箭。气我!”
阳纯雪知道见庄文尚了,看神情,是相见并不愉快。怜他因自己受了这番烦恼,逗他一下,胳膊环住,静静地依怀里。
“宝,”
“嗯。”
“看到文尚我心里挺不舒服。”“他说难听的话了?”
“没有。就是所有感觉都不一样了。宝,他们的日子咱们管不了,以后不见了吧?”
“嗯。东,周丛丛想做生意,可没资金。我想,我们帮她一下吧。”“给她钱?”
“不能直接给。想个办法悄悄的,不知不觉那种。可我想不出这样的办法。你想个!”
郝湘东哼地笑。自知而不自耻!想不出办法就理直气壮向别人要?“我也想不出。”
阳纯雪在他身上晃。“嗯,聪明老公!”
郝湘东又轻蔑地笑一声,“还怕她不要?放心,你给她多少她也要。她就以为你欠她的,应该的。”
阳纯雪听这口气不禁挤起了眼睛。心想,你不欠她的吗?
郝湘东看出那眼里的意思来,不想她深挖下去。“行,我想!”想想,叹,“我问文尚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他不需要。当事人完全拒绝,这样的办法很难想的。”
“会有的,你想想!赵大哥当初帮庄文尚留住工作,就是悄悄的,不动声色做的。我们都没者虑到庄文尚的真正感受,赵大哥一下就想到了。赵大哥真是好,很会为别人考虑。”
郝湘东冷,“再觉得好也晚了,人家现在蜜甜蜜甜,你想插也插不进了!”阳纯雪咯咯笑,“所以,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别以为你多了不起,比你优秀的人多去了”
咦
“大坏蛋!”阳纯雪更往他脸上说。“远点!”郝湘东分扯她的胳膊。阳纯雪抱得更紧。他没再扯,揽在怀里说:“宝,后天,就去d市了!”
阳纯雪嗯了声,感觉他话里不只这些。
“……以后难免会碰上…”碰上玉雨春!阳纯雪知道后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