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一种明示了,为了安抚他,她也是丢掉自矜,豁了出去。
李恒很是心动,可他压制住了内心那股蠢蠢欲动,再近前一步抱住她,额头贴着她额头,溺爱地喃喃自语:「不用,不要勉强自己。我现在更在乎你这个人,就是天天想看到你。」
麦穗娇柔笑笑,情动地亲他嘴角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于是慌乱地望向客厅。
好死不死!此时周诗禾也刚好看她亲昵李恒的画面。
隔空相对,正说话的周诗禾了一下,瞧眼很享受的某男人,她随即不动神色转过身,背对着琴房方向,继续和妈妈打电话。
把闺蜜的神情尽收眼底,麦穗一时无地自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恒关心问:「怎么了?」
麦穗从他怀里出来,不自在地说:「以后你、你隐晦一点。」
李恒警眼客厅的周姑娘,故意嘀咕:「刚才明明是你亲的我啊,我冤枉。」
「得了便宜还卖乖!」麦穗学他平时的样子,翻翻白眼。
这动作萌化了,把他看得大乐,打趣道:「以后有事没事可以朝我翻个白眼,我喜欢。」
麦穗也跟着乐。
至于在诗禾面前,她慢慢也想开了。
当初在26号小楼沙发上,他压着自己一阵狂轰乱炸的场面都被诗禾看到过,哪还有比那更难堪的场景吗?
几分钟后,周诗禾打完了电话,去一趟洗漱间后,就进了隔壁主卧。
李恒立马提出告辞:「我过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麦穗亲自送他到楼下,把院墙门和一楼门窗全部关紧。
从27号小楼出来,李恒突然发现25号小楼院墙门是虚掩的。
他愣了愣,抬头往上望。
嗯?
屋里并没有亮灯啊,难道是进贼了?
还是说那个啥子「鬼压床」的玩意跑了进去?
联想到余老师不在家,他瞬间不淡定了,火速掏出钥匙进自己家,从厨房摸一把菜刀,开始前往25号小楼。
这一刻,你问他怕不怕鬼?
怕肯定是本能怕。
但老子都是重生之人,是鬼也得给我趴着。
院墙门没锁,一楼大门同样没锁。
李恒进门就把一楼灯全部打开,结果毛都没寻着?
难道在二楼?
这么一想,他紧了紧手中的菜刀,悄悄沿着楼梯往上走。
只是才上到二楼楼道口,黑暗中就传来一个十分知性的声音:「是我。」
根据声音判断,应该在沙发方向。
「余老师?」李恒傻眼。
「嗯。」余淑恒嗯一声。
李恒暗暗松口气,把菜刀撇到背后,摸索着拉开电灯。
灯亮的那一刹那,余淑恒手握一杯咖啡,正似笑非笑扭头瞧向他。
李恒非常无语:「这么晚,你怎么不关院墙门?还不开灯?」
余淑恒小口抿了抿咖啡,「效果不是挺好?」
李恒脑子急速转动,几秒后总算明悟过来:感情这是于老师故意的,放的烟雾弹。
他把菜刀搁餐桌上,走到沙发边坐下。
余淑恒糯糯地开口:「老师没有恶意,就是想见见你。」
李恒斜眼:「过去找我就是,用不着这样,我刚才可是一路胆战心惊。」
余淑恒飘过来一个歉意的眼神。
其实他也知道,这话是白说了。自已在周姑娘家,如果没有必要,余老师是不会贸然过去的。
两女如今处于一种面和心不和的状态。通常情况下,她们不会起大的矛盾,会用涵养维持表面关系;但如若哪天闹大了,自己都不一定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