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小心提醒:「这话您应该收回去。」
魏诗曼明着揭伤疤:「他第一志愿北大,证明他是想追随宋妤的。」
肖涵反问:「亲爱的妈妈,麻烦你开动脑子想一想嘛,那时候他已经写出《活着》了,要是真想去北大,没机会吗?」
魏诗曼思虑,觉得这话也在理,报纸上就曾报道过,李恒拒绝了北大的橄榄枝,毅然而然去了复旦。
虽说这新闻报道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故意制造头吸引眼球。
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那时候李恒真想去北大,未尝没有办法。
魏诗曼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如此,宋妤全方位占据优势,凭什么会败给你?」
肖涵郁闷说:「也不算完全败,现在宋好贼心不死。」
她本想说李恒对宋妤贼心不死,但这样说的话,只会加重妈妈对李恒的不满,加速催自己离开。
于是她反着说。
反正,宋妤确实心里装着他的,要不然早就明着拒绝了。现在拖着,无疑是顾忌他太花心还没下最后决心罢了。说她贼心不死也不算冤枉她。
魏诗曼惊讶:「宋好现在还和他保持联系?」
肖涵说:「有。」
魏诗曼又有些生气了,「合着他不是脚踏两条船,而是三线钓鱼?
那他哪来的狗胆喊我妈,下午我就该给他两拳!把他那张招惹女生的桃花脸砸烂!」
肖涵这时喃喃自语:「要是真砸烂了,我虽然会心痛,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好处,以后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没人和我争了。」
听到女儿带有忧伤和发愁的话,魏诗曼刚刚升起的火气一下子全熄灭,良久认真问:「真就这么爱他?」
肖涵言简意炫说:「爱!」
得到如此回答,魏诗曼尽量心平气和问:「你就一点不介意他花心?」
肖涵回答说:「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长相师气、才华横溢、兜里多金的男人,几乎一无所缺,几乎集齐了令女人心动的所有优秀条件。都说人无完人,这样一个完美的人,花心真的还是很大的缺点吗?
您是不知道,现在喜欢他的女人,可以从邵市排到镇上。
里面不乏有宋妤这样的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也有大家闺秀和名门千金;还有书香气质浓郁的大学女老师;更有连宋妤都要失色的女子妈妈,你说,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坐到他正牌女友位置,我就这样放弃吗?」
听到这一席话,魏诗曼内心触动很大。
小女儿从初中暗恋到高中、再到大学才迎来曙光的历程,一熬就是8年,真的无比心酸。
试问,人一辈子有几个8年?
何况还是人生最美好的8年!
女儿这一路经历了绝望、痛苦,经历了仿徨和打击,现在才看到一线光明,
自己真的要亲手掐断吗?
不知不觉,心绪难平的魏诗曼缓缓坐了起来。
又过一会,她下床,穿着鞋子在黑夜中来回走动。
直至过去许久,她内心的煎熬和挣扎才有了结果,站在屋子中央问女儿:
「大学老师是指今年暑假回前镇的那位余老师?」
事到如今,肖涵不在隐瞒,「是她。」
魏诗曼问:「有传闻说,余老师家里很不一般?」
肖涵回答说:「是的,妈妈。」
魏诗曼又问:「宋妤如今和他什么关系?」
肖涵揣摩说:「应该还没完全在一起。但如果我退出,宋妤说不定会立即补上这个位置。」
魏诗曼小心脏不自觉抽一下,再问:「你口中令宋好都要失色的女人是谁?
外肖涵说出一个名字:「周诗禾。」
魏诗曼问:「上春晚那个?弹钢琴那个?」
肖涵嗯一声。
魏诗曼困惑:「我虽然没见过周诗禾真人,但若说那姑娘可以令宋好失色,
何以见得?」
肖涵说:「听陈子讲,周诗禾家里不比余老师家里差,陈家无法比。
周诗禾自用的那一架三角钢琴,价格是我们家积蓄的十倍不止。」
魏诗曼听明白了,在宋妤和周诗未之间,女儿强调的是家世,而并非个人条件。
魏诗曼问:「除了这几个,还有没有其她让你产生压力的女人?」
肖涵说:「有。能凭本事靠近他身边的,没有一个差的,至少是清一色的大美人。
甚至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外面无数男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