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师弟如今情债无数,人家不会那么蠢,不会来趟这浑水的。」
巴老先生脑海中浮现出周诗未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娃当得起一句「此女只因天上有」的评价,确实不一定追得上。
巴老先生说:「就随便说说。真要是来趟浑水了,搞不好破坏力比余老师还大。」
小林姐语塞:「那您还给师弟胡乱出主意?」
巴老先生权衡分析:「凡事都有两面,有弊有利,危险和收益相当。这小家伙本就是个不省心的主,来个厉害的角色给他当头一棒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再说了」
小林姐听到一半没了下文,追问:「再说什么?」
巴老先生甩甩袖子,昂起头:「小家伙真要搞砸了,关我屁事,老头子我都快要入土了。」
小林姐头晕,没想到一向威严的老父亲也耍起了无赖。
可见小师弟的多情把他老人家气得不轻。
回到屋内,巴老先生问:「你见过宋妤没?」
「没有。」
小林姐问:「要不要我去见一见?正好我也想去京城走一走。」
「你去走一走可以。见就算了,有缘分自会相见,不必急在一时。」巴老先生说完,
进了书房。
接上张海燕,桑塔纳一路逛奔,离开徐汇、过静安、经虹口,在晚上8点多的时候,
终是到了庐山村。
「今天谢谢你,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把行李搬下来,李恒对龚敏表示感谢。
龚敏标志性笑笑,又与肖涵打个招呼,就驱车离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李恒拿起行李,跟肖涵和张海燕说:「外面风大,有些冷,我们也快走吧。」
「好。」
肖涵甜甜应一声。
两女跟在他身上,亦步亦趋来到了庐山村巷子尽头。
此时27号小楼灯火通明,里面还不时有孙曼宁和叶宁的叫喊声传出来。
而周边的24、25和26号小楼则门窗紧闭,黑灯熄火,冷冷清清的。
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往里走的时候,肖涵还特意去瞅了瞅已经干枯的银杏树:「先生,过完年就春天啦,
记得种树。」
「放心,我在日历上做了标记。」李恒回。
「日历上可不行,要在心上,心上人嘛。」肖涵眉眼弯弯说。
李恒道:「行,听媳妇的,等会我把日历撕掉。」
这时张海燕突然插一句玩笑话:「还种呀?要是再种也死了呢?」
「乌鸦嘴!」
「乌鸦嘴。」
李恒和肖涵齐齐出声。
随后肖涵回头再瞄眼银杏树,陷入了沉思:海燕的说辞不一定全是玩笑话,再种银杏树死的概率不低,也许有人见不得它活着哩?
进到屋里,李恒洗个澡就肖涵说:「媳妇,浴室暖和了,你去洗澡吧,我去隔壁看看。跟她们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
切!什么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honey就是想见那些狐媚子了吧。
肖涵内心腹诽,面上去很是通情达理地说:「您快去吧,不用管我。」
「嗯。」李恒嗯一声,往卧室外面走。
肖涵在背后清清嗓子喊:「要不要我跟下去关门?」
什么叫跟下去关门?
意思是问,你今晚还回来不?
李恒转身,言语威胁:「媳妇儿,你若是这么调皮,小心我今晚家法伺候,明早让你上不了飞机。」
肖涵害怕地后退两步,指着门板欢快地说:「那我就躺门板上,您明早带门板上飞机啦。」
真是反了你了!
李恒一个扑身,扑了过去。
肖涵闪躲不及,被迫压在床上,顿时面色一垮,双手抓着他那只使坏的大手、惨兮兮说:「别,您别这样,小女子还没洗澡,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