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余老师出什么牌,周诗禾都能管住、都能压制、都能掐死。
而且,周姑娘只针对余老师一个人,往往一局下来,余老师出不了几张牌就输了。
对同是敌人的孙曼宁,周诗禾却放松了很多。
咋说呢,孙曼宁可以出牌,只是不能让她全部出完,周诗禾完全掌控着每局牌的最后胜负。
李恒观察一会,发现周姑娘不仅手气非常好,还精通算牌,几乎能把余老师的手牌算死。
手气好+会算牌,奶奶个熊的!这还怎么打?
打个屁啊打,余老师还算有涵养的,要是换一个人,出张牌就被压死,出一张牌就被压死,他娘的早掀桌子了好不好?
李恒不忍看下去了,打破僵局问:「你们这是第几轮?」
周诗禾面色平静,端起手边的茶杯小口喝一口,没做声。
余淑恒全神贯注凝视着手里的牌,在思索破局之法,同样没说话。
麦穗柔声讲:「这是第4轮。」
不待李恒继续发问,孙曼宁插话进来:「这是麦穗和诗禾的第4轮。我和余老师还是第一轮,还是打4。」
李恒懵逼:「意思是,你们打了一晚上,只赢了一把?」
孙曼宁挤眉弄眼说:「对呀,就赢了一把,那把还是麦穗牌太烂,被我们偷鸡了。」
李恒听明白了,那把是麦穗故意放水,要不然余老师和孙曼宁一把都难赢。
一晚上只赢一把,他都替余老师心急,难怪平素那么好脾气的人,此时也在对着牌较劲。
可光较劲有屁用啊,余老师牌技本来就不如周诗禾,更何况手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就只有挨输的份喽。
同时,他也品出味来了:周姑娘在故意为难余老师,且笃定余老师不好轻易认输,然后就一直追着杀。
同时,在场的人都明白:周诗禾和余淑恒的比拼,已经不只是局限于牌局了,而是扩散到了感情和音乐理念的争锋,在气势和决心上的争锋。
环视一圈,李恒对周诗禾说:「诗禾同志,你累不累?」
周诗禾恬静回话:「不累。」
李恒右手在桌子底下偷偷扯了扯周诗禾的衣服,口里继续说:「我看你打得好过瘾,让我爽两把怎么样?」
周诗禾眉眼低垂,瞅眼那只拉自己衣服的手,再瞅眼某男人的神色,温婉笑笑说:「好。」
说着,她把手里的牌交给李恒,端着茶杯,起身去了外面阁楼上,透气去了。
凭栏望着满天繁星,周诗禾今晚的心情格外好。
她虽然还没猜透李恒为什么会把余老师叫过来?但不用想也肯定和自己有关O
所以,她通过碾压牌局的方式告诉委婉李恒和余淑恒:她决定的事,谁也阻挡不了,在这场感情中,她要做最后的胜者。
本来之前穗穗放了一次水,周诗禾为了不让麦穗继续放水,接下来几把牌都是一挑三,连队友穗穗的牌都直接压死,不给任何机会。
麦穗明悟闺蜜的心思,从那局牌以后,再也没放水,而是认真打。
李恒坐下来,隐晦地朝麦穗使了一个眼色。
麦穗意会,配合着他偶尔出错牌,然后让余淑恒和孙曼宁连赢了局,最终从4
打到了8。
当打到8后,余淑恒放下了牌,看下表微笑说:「不早了,今晚就到这吧。麦穗、曼宁,有时间过来喝咖啡。」
麦穗说:「好。」
孙曼宁嘀嘀咕咕说「憋死了,老娘快憋死了」,随后一股脑冲进了卫生间。
余淑恒拿起包,意味深长地扫眼李恒,起身走了,回了对面25号小楼。
李恒对麦穗说:「我去送送老师,等下回来。」
麦穗嗯一声,望着他离去。
下楼,过巷子,进到25号小楼。
房门一关,李恒从后面直接拦腰搂住前边的余淑恒,「怎么?生气了?」
余淑恒站在原地没动,糯糯地问:「小男人,你心思坏了,你是想我和周诗禾互相牵制吧。」
李恒U嘴巴硬地很,打死也不承认哇:「没有。」
说着,他的右手透过衣服缝隙,不断往上攀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