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

阳春三月。

睫毛颤了颤，他蓦然睁开眼睛。眸中一如既往地冷冽如冰，雪光潋滟。

还活着？

他皱眉。

一道白色的身影推门而入。

他看着那道身影，道：“多谢。”

那白衣人只点头，走上前来为他把脉。

也罢。

不过是一命而已。

活着便活着吧。

二、

“噌！”

两道绚丽的剑光在空中交错。

白衣纷飞，剑气纵横。

“城主恢复良好。”西门吹雪收剑，望向对面的白衣剑客。

剑客点头：“甚好。”

西门吹雪看着他，目光如炬：“待城主大好，你我再战。”

剑客回望，薄唇轻挑：“好。”

三、

花满楼伸手去夺陆小凤手中的酒杯，柔声道：“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别再饮了。”

陆小凤任由他夺取一向不离手的酒杯，苦笑道：“花满楼，我可是错了？”

花满楼摇头笑道：“你无错。”

“我无错，西门吹雪无错，叶孤城无错，”陆小凤叹息，“究竟是谁错了？”

“大家都没错。”花满楼温声道，“大家都有无奈之处。”

“无奈，无奈……”陆小凤摇摇头，趴在桌子上，“何罪之有？何其无辜。”

花满楼轻轻浅浅一笑，道：“你醉了，睡一下吧。”

夜语呢喃，陆小凤终是在花满楼温暖的浅笑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