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又晃了晃脑袋,看看溪涧,又看看夏雪,道:“哪我可以保护你了吧?”
夏雪心内大是感动,柔声道:“当然了,姐姐以后可是指望着你呢。”
不凡顿时两眼光,兴奋的一把抱住她的腰,就哪么原地转了两转,接着又放下来,紧紧抱住夏雪。
夏雪给他抱得差点就喘不过气来,而且胸腹上的伤口,也被他不小的碰到了,虽然已经好转,但还是一阵疼痛,弄得呲牙裂齿,好不容易才没有哼出声来。
好在不凡很快就将她放下,道:“雪姐,以后你的安全,就交给我了。”
夏雪苍白着脸,心中暗想,看来自己功力还得更加的提升,否则不给敌人伤着,倒让他自己伤了,哪可冤枉得紧,口里则道:“呵呵,雪姐也这么想。”
不凡兴奋了一阵,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夏雪道:“怎么了?”
不凡沮丧道:“我那晕血症……”
夏雪柔声道:“放心啦,以后也慢慢会好的,象你这么大年纪,很多人都是这样,可是过几年,习惯了,就不觉得了。”
摇了摇头,不凡道:“可这不是习惯的问题,我以前还没哪么怕的,我见人家流血都不晕,就除了晕自己的血和沾到我身上的血之外,可是我也不怎么受伤,师父为了让我习惯,经常抓一些受伤的人过来让我治,让我看,血淋淋的,我就越来越怕,渐渐就晕了,越来越晕……”
看着他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沮丧,夏雪错愕当场,半晌,方道:“是你师父,才让你这样么?”
不凡道:“师父是为了我好,他说人在江湖,受受流血是平常事,要我习惯,我也想习惯,可是……”
夏雪顿时苦笑,矫枉过正,也太离奇了吧。
想了想,道:“不凡,你不用太担心了,以后一定会好转起来的。”
不凡心中却是不抱希望,但也不愿夏雪担心,点了点头。
“还练剑么?”
不凡看了看天空,月色正明,又是一夜来临,于是将剑归鞘,道:“不练了,反正武功这东西,也是急不得的。”
夏雪点了点头,倒不知道,其实不凡这种随意性,反而符合武道至理,过犹不及,今日他连番大动作,最后一斩,更是耗掉大半真气,若是强行再来,只怕真会伤了内腑,修为不进反退。
当下,夏雪欣然道:“既如此,我们边走边聊会话儿,这里景色虽没以前我们待的地方好看,但也算是不错的了。”
不凡道:“嗯。”
两人于是溯溪而上,一路漫行,渐渐的,原来还隔着大约一尺多距离的身体,缩短成并肩而行,在这宁静的夜晚,双方但感心头无限的温柔与舒适,似乎都不忍心,开口打破这分难得的静谧。
把脑袋靠在不凡的肩上,走了半晌,夏雪幽幽的道:“不凡。”
不凡伸手搂住了她:“嗯,雪姐。”
夏雪道:“你会永远保护我吧?”
不凡道:“当然,我可是你的男人,我妈妈说过,是男人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夏雪轻笑,道:“那我是你的女人了?”
不凡按住夏雪,自己转到夏雪身前,凝视着她的眼睛:“不是吗?”
夏雪道:“呵呵。”
不凡道:“别笑。”
夏雪看他一脸严肃,不由一楞。
不凡又道:“是吧?”
看他满目希冀,夏雪心头一暖,柔情顿起,道:“雪姐除了属于不凡,决不属于其他人,从今以后,绝对。”
不凡松了口气,道:“我也是,我也是雪姐的男人,一世都是。”
两人互看一眼,眼里尽是一片柔情蜜意。
“噗哧”一声轻笑。
这一来自身外的笑声,登时间使得正全心沐浴于爱意浓情的两人惊醒过来,转过头,但见一身白衣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眼前。
晚风徐徐,月亮刚好破开云雾,洒下千百道淡淡的银光,栖息在她刀削般的双肩上,就像是千百道光束聚集在她身上一般。
白衣胜雪,梨涡浅笑,一张秀丽绝伦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神秘:神秘就如夜空最深邃角落里的繁星,神秘就如最动人心魄的海潮尖峰上那一抹雪白,神秘就如幽静的碧绿湖水中映射的一影惊鸿,神秘就如深山密林里的一弯飞泻而下的清瀑……
这一瞬间,两人都止不住的屏住了呼吸,从中感受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对美丽的感动。
那是,纪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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