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化着花脸,穿着戏服,拿着扇子的人小碎步跑上了台。
他将扇子往前刺,念道:“白日依山尽。”
接着一个踢腿,念道:“黄河入海流。”
一个转身,背对观众,念道:“欲穷千里目。”
跳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摔坐在台子上,他咬着牙,shen吟着念道:“更上一层楼。”
表演完,他对评委鞠了一个躬,一瘸一拐地下去了。
老人高喊:“请打分。”
王大锤和朱大彪举起十二分,智空举起十五分,一点红举起十一分,钱大nai举起十分。
台下哗然,北翁笑嘻嘻的,唐琼瞪大眼睛。
王大锤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说:“以扇为剑,是剑术的至高境界。我十二分满意,就打十二分。”
朱大彪竖起大拇指说:“虽然摔在地上,但依旧忍痛坚持。精神可贵,凭这点儿,我就打十二分。”
智空摇头晃脑地赞叹道:“将诗歌、戏曲、剑术融合为一,了不起啊!诗歌中磅礴的气势,更令人心头一震。我坚决打十五分。”
钱大nai抢着说:“他最后鞠了一躬,温文尔雅,我就忍不住打了十分。”
一点红慢悠悠地说道:“把诗歌融入剑术,说明了他对生命的热爱。在此,我不得不提到我的诗集《是谁放的屁》。”
她说着,拿着另一本线装书站在台子中央,念道:“是谁放的屁,就像是毒气。臭死千头牛,崩毁十里地。”
“去死吧!”一声怒吼。
接着一只破鞋砸在了她脸上。
她气恼地将鞋子摔下去,说了句有辱斯文,便气呼呼地坐回了评委席。
“请第二位选手,金元宝。”老人一声高喊。
一个女人拿着针线和手绢慢腾腾地上台了。
她只顾专心绣花,没瞧观众和评委一眼。
台下的观众开始嘀咕,评委们却热烈地鼓掌。
王大锤高举着十二分的牌子说:“唯有专心才能生产出好作品。我十二分满意。”
朱大彪不甘落后,举起牌子说:“我打十分。十分满意。”
智空比划了几招,叹服道:“以针作剑,以小见大。她不再拘泥于外形,而是深刻理解剑术的内涵。我还是打十五分。”
钱大nai满面泪水,说:“我打十二分。从绵密的针脚里,我悟出了人生的真谛。”
一点红举着十分的牌子说:“我虽然不同意她的生活方式,但还是佩服她的用心。所以,我给十分。此时此刻,我想赋诗一首。”
一点红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一声高喊截住了:“第三位选手上场。”
乌生面se阴沉,提着剑站在老人身后。
老人扭转身,见乌生那张阴郁的脸,吓得连忙躲开。
乌生的剑法如行云流水。
下面静悄悄的,都看痴了。一群蚊子也想凑近看。
风轻轻吹动树叶。
乌生平举着剑站定,送到评委们面前,说:“诸位请看,二十只蚊子,都被我砍去了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