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刘光齐抛弃黄春兰逃走是事实,这样是真闹大,也会影响到刘海中。
要是公社这边不服气,派出几个不要命的二杆子晚上扔黑砖没办法,这年头因为一句话干死人的不在少数。
黄支书抽完一根烟,抬头看看李爱国:“李司机,能单独聊一聊吗?”
李爱国将黄支书带到了隔壁办公室里,又给他递了根烟。
黄支书点起烟,开口道:“李司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李爱国也点了根烟:“带头的肯定要送进去的,影响太坏了,跨城来闹事儿,轧钢厂那边也不会同意。”
不管怎么样,到四合院打架,就得挨收拾。
“黄家人干的确实太不像话了,但是”黄支书话说一半没有说完。
李爱国突然岔开了话题:“扳道站那边秋季该种苞米了,地面全部都得翻一遍,今年需要的劳动力比较多,我觉得你们公社的劳动力干活儿挺卖力的。”
“还有今年机务段里的粮食不缺,还要进一些蔬菜,你们公社的蔬菜质量挺好的,尤其是大白菜。”
黄支书愣了下,立刻明白了李爱国的用意。
“这是好事儿啊,太谢谢李司机了,我相信那些社员们肯定能理解公社里的决定。”
黄支书能稳坐在支书的位置上,也是有些手腕的。
只要能派人到铁道上干活儿,将大白菜卖出去,谁敢在后背嘀咕,他就敢关那人的小黑屋。
黄支书回到办公室后,便改变了口风,答应将黄家人带回去后,进行严厉惩处。
那几个公社的领导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明白双方肯定是谈妥了,都没再说什么。
只有一个公社领导举了举手:“那刘光齐呢?黄春兰现在还在我家里哭呢,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李爱国看了看刘振山,刘振山直起身:“这位同志,现在讲究婚姻自由,刘光齐要跟黄春兰离婚,就算他爹妈都不能阻拦,咋地了,你们还想要找到刘光齐,把他绑回去?”
刘振山也生刘光齐的气,但是该做的决定,总的做。
那公社领导还想说什么,被黄支书拦住了。
“老三,别扯了,就按派出所同志的说法办吧。”
随后,黄支书这帮人就跟刘振山、派出所领导讨论详细的处理方案。
李爱国和许大茂来到了医院里。
好家伙,二大爷虽只是皮外伤,也鼻青脸肿的,二大妈这会断了胳膊,用纱布帮着吊在脖子上。
旁边还有黄家庄公社里的几个年轻人,情况比较严重了,断胳膊、断腿的就有三个,还有一个头上缠满了纱布。
刘海中的战斗力堪比傻柱,倒也不是吹牛。
“你们要是不把刘光齐交出来,我就拆了你们刘家。”其中一个年轻人扯着嗓子骂,街道派出所的同志赶过来,把人带走了,连带着那些被打伤的黄家人也被拖走了。
“二大爷,这次怎么吃亏了啊?”李爱国坐在床边,笑道。
刘海中苦笑:“爱国,你是不知道,黄家那帮人都是混蛋,竟然搞偷袭,我没防备才吃了亏。”
许大茂点头:“那些家伙哪里是社员啊,明明就是街溜子。”
这话倒是没错,李爱国总觉得那几个动手的社员跟街头上的青皮差不多。
二大妈这个时候说道:“爱国,有光齐的消息吗?”
李爱国摇了摇头,刘海中咬着牙说道:“我没有这种混账儿子!”
刘海中这次确实生刘光齐的气了,自己惹了麻烦,拍拍屁股跑了,结果让她老娘被打成这个样子。
二大妈劝说:“老头子,你就别生气了,光齐肯定是被黄家的人威胁了,这才逃跑的。”
这边闲聊着,一个中年护士走进来给二大妈换药,她端着托盘,目光却落在了刘海中身上。
“咿你是黄鳝同志?”
这话把病房内的人给整不会了。
“黄鳝?”许大茂指了指刘海中,问道:“这老头儿长得像黄鳝?”
护士摇摇头:“不是,是皮燕子里钻黄鳝的那人,还是我帮着薅出来的,你后来怎么样了,怎么不来复查?”
此话一出,刘海中的面色赤红起来:“这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李爱国也想起来了刘海中跟黄鳝的事儿,心中冲着女护士竖起大拇指:真够敬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