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功夫,事情咋就能发生变化呢?
“李爱国这小子是在针对我吧!”易中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与之相反,他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还得举手支持这个决定。
易中海感觉太憋屈了。
许大茂则兴奋的瞪大眼:爱国兄弟连八级晋升考试也能掺和了?
“嘶这小子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逼得陈副厂长让步。”刘海中吓得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两步,准备溜走。
刚转身,人群中就响起了许大茂的惨叫:“哎呀,我的屁股啊,疼疼.”
刷刷刷.
一道道锐利的目光直刺刘海中。
刘海中高举双手,欲哭无泪:“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李副厂长冲助理招了招手,等助理凑过来后,他指着刘海中说道:“那个胖子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你让教育室的同志去了解下还有妇联,让妇联的同志到他家里做次家访,搞清楚了。
咱们轧钢厂不允许有乱搞男男的事情发生!”
“明白!”助理把李副厂长的命令记在了笔记本上。
刘海中踉踉跄跄的逃走后,轧钢厂八级钳工的考核正式开始。
剪板机是通过剪切力来对金属板材进行切割的机械。
六米剪板机顾名思义,是这年月最先进的液压摆式剪板机.
并且因为加装了常用于轧钢厂热剪切初轧方坯和板坯,可剪最大厚度(δb<50kg/m㎡):40毫米。
压力可达200mpa,最高剪切精度0.001毫米。
六米剪板机体型很大,足有半间屋子大小。
因为结构复杂,并且有一定的危险性。
按照规定不能独自1人操作剪板机,应由2—3人协调进行送料、控制尺寸精度及取料等,并确定由1人统一指挥。
几个七级工纷纷招来自己的徒弟打下手。
考核开始工,七级工们并没有直接打开剪板机,而是蹲在波纹钢前,用手摸摸钢板的表面,再用手指头捏了捏。
这一摸一捏啊,七级工们便搞清楚了钢板从材质、密度、厚度,比专业的机器测量出来的数据还要准确。
“刘师傅,按照排名,你先来。”
一个身穿工装的七级工,带着小徒弟走到剪板机前,检查了剪板机的润滑漾油、三角皮带、手柄、旋钮、按键.
看到老师傅好像在磨洋工,李副厂长当时就想催促。
李爱国拦住了他:“这位是师傅叫什么名字?”
李副厂长也搞起不清楚,把车间主任喊过来了。
车间主任:“他名叫周宫,当了几十年的钳工了,因为文化水平比较低,后来读了夜校,拿到了初中文聘,这才算是能参加晋升考核。”
看周宫头发花白的样子,足有五十多岁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读了夜校其精神可见一斑。
李爱国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
周宫足足花了十分钟检查剪板机,这才打开剪板机的按钮。
他负责操纵剪板机,小徒弟负责送料。
两人配合得很精妙,片刻功夫后,随着剪板机的剪板落下,波纹钢板被剪切成规则的长方形。
周宫关掉机器,小心清理了铁屑,又检查了一遍剪板机,这才走到陈副厂长面前:
“报告,钳工周宫完全考核,请检查!”
陈副厂长本来想要让考官上前检查,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李爱国:“司机同志,既然这次是为了给你们铁道部门提供优秀的人才,按理说应该由你来检查,免得到时候又埋怨我们做了手脚。”
这个陈副厂长了张国字脸,看上去一身正气,肚量也太小了点。
李爱国是火车司机,哪里懂这些机械加工的事儿,李副厂长正要拦住陈副厂长。
“理应如此。”李爱国突然走上前,看着周宫问道:“周师傅,不介意我用一下你的千分尺和游标卡尺?”
“当然可以。”
从周宫手里接过工具,李爱国来到切割好的波纹钢板前,使用千分尺和游标卡尺进行测量。
他技术娴熟,测量手法标准,李副厂长看得啧啧称奇:“李司机,你也懂这玩意?”
“机械是工业的基础,咱火车司机也是工人,自然要懂一点点。”李爱国笑了笑,当场报出了测量数据:“机械精度为0.002毫米。”
看着这个结果,李爱国立刻意识到捡到宝了。
机械精度是实际值与理论值的那个差值。
产生这个差值最直接原因是回差和直线度、垂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