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正陷入沉睡的周三江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悄悄的从粉臂秀腿编制的罗网中悄然的脱身出来。
“三江,怎么了?”察觉到周三江动作的秦淮如迷迷糊糊的问道。
“有人叫门。”周三江回答道。
“大半夜的谁这么討厌啊。”秦淮如抱怨了一声。
“听声音应该是许大茂,你先睡吧,我去看看,这大半夜的可別是什么急事。”周三江安抚了下秦淮如,然后穿上裤子,披了件衣服,坐著轮椅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正房的门锁住。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狗吠偶尔打破沉寂。
周三江走进大门,果然隱隱听到了拍门声和许大茂压低的声音“三江哥,三江哥。”
周三江打开大门,许大茂和个兔子一样的窜了进来。
“这大半夜的你叫鬼呢,而且叫门你倒是大点声啊,这么点声音谁听得见。”周三江没好气的骂道。
“嘿,三江哥你不是当兵的么,肯定机警能听到,你看我猜的一点错没有,你这不是听见了么。”许大茂摸著头笑呵呵的说到。
看著许大茂这副样子,周三將一时间就有点拿不准这小子是不是在试探他了。
“有事说事,大半夜的你最好是有急事。”周三江没往深了想,追问道。
“嘿,三江哥你跟我来。”许大茂神神秘秘的推著周三江往外走。
周三江也没多说,就看许大茂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一会的功夫许大茂推著周三江到了中院的角落,看位置,正是易中海家的后墙。
之间许大茂鬼鬼祟祟的蹲下来,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纸壳围城的圆筒,把圆筒大的一面杵在墙面上,隨后耳朵附在小的一面,竟是一个简易的窃听器。
“听。三江哥,你听。”许大茂刚把耳朵凑上去听了一会,就眼睛一亮,压低声音的喊著周三江。
这时候周三將也有些兴趣了,不知道许大茂到底是发现了易中海的什么秘密。
结果窃听器,把耳朵凑上去,隱约的从房间里听到了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艹。
周三江暗骂一声,原来是这破事。
前天周三江才和邻居们一起把易大妈送走,今天趴墙根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周三江才不信是易大妈临时有事折返回来了,这tm一定是易中海的某个姘头。
许大茂蹲在一旁,眼睛瞪得滚圆:“三江哥,你听清楚了吧,是女人吧!”
周三江把窃听器还给了许大茂,推著轮椅回到了院子中央,掏出一包牡丹,自己叼了一根,然后扔给许大茂一根,掏出火柴,擦的一声摩擦后,火柴被点燃,橘黄色的小火苗在细细的火柴杆上跳动,他先是点著了烟,隨后把火递给了许大茂,先是猛吸了一口,隨后仰起头,慢悠悠的把烟圈吐到半空中。
“三江哥这烟圈圆,比刘光福的强多了。”许大茂看著周三江吐出来的烟圈眼睛一亮,夸讚道。
周三江皱了皱眉:“你大半夜拉我来这就听老易的墙角么?”
“三江哥,易大妈前天可是咱们眼看著走的,这屋子里的女人绝对是野女人,易中海这老b登搞破鞋啊,一天到晚人模狗样的,这次说啥得整他一下。”许大茂摩拳擦掌颇为兴奋的说。
“別闹。”周三江摇了摇头。
“怎么了,三江哥。不是女人么?”许大茂疑惑的问道。
“先別管女人不女人的。如果老易屋里真有女人,这可不是开玩笑,是要人命的。”周三江看著许大茂跃跃欲试的眼神,补充道“是真的要死人的。”
“啊?”许大茂此时才反应过来。“会被枪毙么?”
“十有八九。”周三江肯定的点了点头,“乱搞男女关係,被捉姦在床,这可不是开玩笑,十有八九是要被枪毙的,而且。”
周三江停顿了下,似乎有些迟疑。
“怎么了三江哥,而且什么。”周三江想了想,“咱俩去找你爸。”
“那不行,我得守著门,要是被人跑了我就白蹲了。”许大茂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行吧,行吧,那我去找你爸,你守著吧。”周三江嘆了口气,转动轮椅向著后院的方向过去了。
到了后院,把许富贵从睡梦中喊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了中院,许大茂还在阴暗处蹲著,两眼放光的监视著易中海家。
周三江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始末和许富贵说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大茂年轻,不知道深浅,许叔你可得把握住,这事不是小事,甭管老易做的对不对的,但是这事如果由咱们捅破了,老易就相当於是咱们弄死的,我觉得不至於。”
周三江话说完,看著许富贵果然也犹豫了,补充道“虽然声音听著不仔细,但是那女的很可能是贾张氏。这要是在院子里捅破了,不光老易,贾张氏估计也没脸活了,这可就是两条人命了。”
听著这话,许富贵果然不再犹豫了,“三江说的没错,这事虽然是老一不地道,但是你情我愿的事,犯不著。”
听见许富贵这么说,周三江才算是鬆了口气,他就怕事情真的如同许大茂所说的那样,在院子里闹开了,公然捉姦,这要是捅破了,易中海就死定了,贾张氏这个中年寡妇估计也没活路。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是偏於保守,这种事情放在后来,啥都算不上,周三江也不想因为个人私生活的事,闹出人命来。
看著许富贵还有些分寸,周三江打了个招呼,就回屋继续睡觉了。“行,那许叔你看著办吧,我回去睡觉了。”
眼看著周三江推著轮椅回了西院,许大茂不甘心的问道,“爸,就这么放过易中海这老登么?”
“这事你是怎么发现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许富贵没回理会许大茂的问题,转头问道。
“这事不是我发现的,是阎解旷发现的,我晚上闹肚子,出来上厕所,看见阎解旷拿著个窃听器到处趴墙听,我跟著凑了会热闹,结果听到了易中海屋里有女人。”
听见许大茂的回答,许富贵皱著眉头“阎解旷呢?”
“在前院堵著呢。我不知道易中海家有没有其他的门,我就和他一个守中院,一个守前院。”许大茂回答道。
听著许大茂的回答,纵使此刻有些踟躕的许富贵也被逗笑了,“你俩还挺縝密。”
“爸,你还没说咋办呢,就这么放过易中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