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震动的，莫过于冉茜茜和董初颜！

“你说什么？！”

冉茜茜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挣脱冷希的手，一步踏前，柳眉倒竖，指着月瑶仙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休想！明川是我们的人！你凭什么让他入赘？！”

董初颜也急得眼圈通红，“不行！他不能跟你走！”

冷希虽用力拉住了冲动的冉茜茜，但她的脸色也冰冷如霜，看向月瑶仙子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她可以接受金曼的存在，因为那是明川在灵域迫于形势的牵连，但这月瑶仙子，竟要明川离开她们，入赘圣域？

绝无可能！

他们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这其中的辛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而他们绝不要再尝试这样的辛酸了！

三个女子的激烈反应，瞬间让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月瑶仙子却仿若未觉，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们一眼，那眼神淡漠而疏离，如同神祇俯瞰蝼蚁的争执，随即便将目光重新落回明川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压力，如同无形的山岳，全部压向了明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明川低着头，剧烈地咳嗽着，肩膀耸动，仿佛伤势发作，又似内心挣扎痛苦至极。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故作为难的开口。

“仙子……仙子厚爱，明川……惶恐。只是……”

明川的“只是”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他脸色苍白，眼神游移在月瑶仙子那不容置疑的面容与自己三位道侣愤怒而惊惶的脸庞之间，胸膛微微起伏，咳嗽声时断时续，将一位重伤之下、面临艰难抉择的宗主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月瑶仙子并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扶手，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终于，明川像是用尽了力气，声音嘶哑地开口：“仙子……天人之姿，圣域龙吟观更是我辈修士仰望之所在。能得仙子青睐，实乃明川……三生有幸。”

他顿了顿，话锋却艰难地一转，“然，明川出身微末，得三位道侣不弃，相携至今，情深义重，早已立下共生共死之誓。入赘圣域……实难从命。”

“仙子胸怀广阔，能否……换一个条件？但凡万川宗能做到，明川必竭尽全力，以报仙子援手之恩！”

这话说得极为谦卑，几乎是把自己和万川宗放在了恳求者的位置。

月瑶仙子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眸光微冷。

她缓缓直起身，月白裙裾如水流动。

“换一个条件？”她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悦耳，却带上了冰碴，“明川，你觉得……本仙子是来与你讨价还价的吗？”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主位上、显得格外虚弱的明川，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虽不如玄阳子那般锐利逼人，却更显浩瀚深邃，仿佛整片星空垂落，让人心生渺小之感。

“本仙子给你两个选择。”月瑶仙子伸出两根青葱玉指，语气不容置喙，“一，应下入赘之事，苏鸿祯与青城御法宗，本仙子替你抹平，你的伤势，龙吟观亦可医治。”

“二，”她顿了顿，指尖轻轻一点，指向殿外西北方向，那里是黑风山脉的方位，“拒绝。本仙子即刻返回圣域。至于这灵域魔渊，还有那暗中作祟的青城御法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