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的,只是,“轻湮,你在怀疑什么?”我爱罗问。
不安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在轻湮心底蔓延开来,“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你知道,我父母还有轻浔的尸体,我是见过的。虽说当时神志不够清醒,但我留意过,他们的致命伤。”
我爱罗看着轻湮,发觉她的呼吸跟刚刚一样,始终不太平稳。
他不由怜惜,“真的要看吗?”
“嗯。”
我爱罗挑了两张比较清楚的城池的照片,他递给轻湮,说道,“被查克拉包裹的武士刀所伤,会在伤口的周围留下类似烧伤的不规则痕迹,这一点外行人是看不出来。”
轻湮拿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她突然觉得很冷,一阵压过一阵的寒凉。
那些掩埋在她记忆夹缝中苦苦挣扎的,被她在潜意识中慢慢遗忘的点滴,在看过了城池胸口的痕迹后,就那么不再遮掩毫不留情的全部想起。
父亲,母亲,轻浔,还有北祁凉介…
“我家轻湮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会把她宠上天吧!”
“轻湮,你要好好跟妈妈学学厨艺。我家的女儿是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姐姐,你喜欢凉介哥哥对不对?别骗我,我都看出来了!”
“轻湮,要不要跟我一起回风之国?”
无数个声音在脑海中交织着,如有声的画卷一样在她眼前晃过——
那是她深爱的家人和她初次动心的昔日少年。
“伯父,这么说的话,那些东西是在砂隐村的四里台?”
“凉介,我拿你当自家孩子看待,所以奉劝你,这件事就不要干预了。因为这个秘密一旦掀起,无疑就是将风之国推上了风口浪尖啊。”
还有,家人被杀的一个星期前的某一晚,无意中听到父亲与凉介的对话。
轻湮的脑袋像是突然被人狠敲了一棒子似的疼,同时耳畔也嗡嗡作响,轻湮下意识的去捂,却换来记忆和真相摆在眼前的双重痛苦纠缠。
我爱罗抱紧她,不住的安抚轻湮颤抖的身体。紧皱的眉头里都是不忍和焦急,“轻湮,都过去了…”
他一声一声的叫她的名字,想开口安慰,却只觉得任何词语在此时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他的声音很是轻柔,轻柔到瞬间就招出了轻湮的眼泪。
像是两颗透明的珠子自眼眶滑落,模糊了视线,影错了我爱罗俊美的脸颊。
即便看不清,但轻湮知道,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是她的顶梁柱和救命稻草。
她把脸埋进我爱罗的胸膛,漂泊无依的心终于找到任她停靠倾诉的港湾。温热的眼泪顿时从衣襟渗入,灼伤了我爱罗的皮肤。
“是北祁凉介…”
“杀了我父母还有轻浔的…是北祁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