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和轻湮两人虽都未经人事,但毕竟也是20岁的成年人。对于那项颠鸾倒凤的鱼水之欢说不上多明白,但隔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做不到置若罔闻。
隔壁传来那毫不避讳的呻【】吟喘息和□□之间由于剧烈碰撞所产生的声响,一下下的刺激着人脆弱的耳膜和敏感的神经,糜乱的让人脸红心跳。
轻湮顿时就乱了呼吸的频率,一时间尴尬又窘迫,动不是,不动也不是。
脸上早就布满了酡红,又热又烫的简直快要爆掉。
而她身边的我爱罗倒真的像睡着了一样,闭着双目,面容平静。
当然,这只是假象。
轻湮知道他在装,因为她看到了我爱罗握紧的双手和明显沉重了许多的呼吸。
他被单薄的白色衬衣包裹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很剧烈,距离如此之近,轻湮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皮肤都在泛着难耐的燥热。
活春宫果然是这世上最有效的催情剂,绕是平时清欲寡欢的我爱罗也受不了这近在咫尺的蛊惑。
不过轻湮慌张归慌张,却依旧很笃定,即便处于这样的气氛之中,我爱罗也定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很清楚,他那十分强烈的责任心不允许他对一个没有动心的女人做出格的事。
即使她是他的妻,名正言顺的。
轻湮倒是该感谢我爱罗这样的性子,因为恰好,她也是这样的人。
轻湮翻了翻身,扯住薄被往上拽,想要以微薄之力掩一掩那靡靡之音。
没成想她刚一动,我爱罗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深邃如渊的眸子紧紧的锁在轻湮的脸上,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直的线。
轻湮没有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注视,略显慌乱的容颜和微张的红唇就这样一同映在了我爱罗的眼底。
我爱罗对男女之事并非一窍不通。
风影之前,有好几次为了任务不得不趴人墙角的时候。
不过许是他生性淡泊,也或许是对任务从来谨慎,彼时的我爱罗见到那些男女交织在一起的□□,没有丝毫的心猿意马。
所以此时当他意识到心底涌出那一波从未有过的冲动时,那种就要无法控制的陌生感觉让我爱罗既忐忑着想要回避又想要跃跃欲试的占有征服。
这个晚上果然太过暧昧了。
是恰到好处的光影浮动和夜色正浓。
隔壁女子的呻吟及话语,男人的声响及碰撞,还有沐浴在介于悸动和心动之间的,一对男女。
种种的一切都表明着,这似乎已经具备了该发生那件事的一切必要条件。
我爱罗的眸色愈发深沉,这让刚刚还从容不迫的轻湮有点发慌,于是她不再与我爱罗相对,把半张脸都埋进柔软的枕头,阖上了双目。
可能是她的举动把我爱罗从游离中招了回来,他倏地僵住了身体,好半天才压住了那离谱的心荡意牵。
他侧头自嘲,我这是怎么了?
身体某处的不适还在持续,我爱罗掀开被子就走去了浴室,连鞋子都没有穿。
轻湮睁眼喊他:“赤脚小心着凉!”
我爱罗的嗓子有些嘶哑,却在这黑夜中有股说不明的□□,“无碍。”
浴室里随即响起了他冲澡的声音,轻湮也下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清凉的液体滑落喉中后才缓解了些许的口舌干燥。
隔壁还在继续,能够朦朦胧胧的听着那对男女在互相说着情话,伴着床榻的吱吱呀呀,极尽缱绻缠绵。
轻湮把窗帘拉开,双臂搭在了窗台,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木叶真的是个很美的村子,夜风夹杂着盛夏的淡淡香甜,大片铺满星子的夜色装饰着村中静谧唯美的所有房屋与树木。
是砂隐不曾有过的山水秀丽,花晨月夕。
她望着风之国的方向,嘴角轻勾,吐出的气息却近乎叹息:凉介,生日快乐。
轻叹听上去幽幽淡淡,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明显的格格不入。但无可奈何的是,她有关北祁凉介的所有情绪都只能在我爱罗不在时才能外露,所以她还得感谢隔壁那对情侣,给她提供了能默默说句「生日快乐」的机会。
北祁凉介似乎忘了让轻湮嫁给我爱罗的目的,这几个月来,他一次都没有跟轻湮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