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啊?还敢去挑战富里?脑子被驴踢了。坐等他被人打成猪头,看他还怎么狂!”
“孙圣要是能赢,我直播倒立吃屎!说到做到!”
“散了吧散了吧,这就是一场捞钱的闹剧,孙圣团队想钱想疯了。明天等着看他怎么被吊打就行了。”
在上海的一间普通公寓里,一个名叫李浩的年轻大学生正紧张地刷新着手机,他是孙圣最忠实的粉丝,从孙圣在UFC打第一场比赛开始就从未错过。
此刻,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言论,他气得浑身发抖,不断地在评论区与那些黑子们对线,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嘲讽之中。
“等着吧!圣哥一定会赢的,到时候狠狠打你们的脸!”
而在伦敦的一家高级酒吧里,几个衣着光鲜的金融精英,正端着威士忌,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称重仪式,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其中一人晃动着酒杯,对同伴说:“我刚刚在富里身上,下了一百万英镑的注。这简直是我今年最稳的一笔投资,比买黄金还稳。那个中国小子,不过是送上门来的提款机罢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场景,以小见大,鲜明地对比出孙圣此刻所面临的,是何等巨大的压力与不信任。
他仿佛正独自一人,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
称重仪式结束,按照惯例,是两人走到台前进行最终对视的环节。
身高两米零六的富里,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铁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圣。
他那张总是挂着戏谑笑容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最原始的轻蔑。
他甚至不需要说话,那巨大的体型差距所带来的压迫感,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缓缓凑到孙圣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低语:“小家伙,你闻到恐惧的味道了吗?这里的空气,都让你颤抖了吧。你那身漂亮的肌肉,在我的重拳下会像豆腐一样脆弱。明天晚上我会把你打得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我会让你后悔踏入我的世界。”
孙圣全程面无表情,那双冰冷得像西伯利亚永冻土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富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在对视即将结束,工作人员准备上前将两人分开时,孙圣突然动了。
他同样微微侧过头,用一种同样低沉而清晰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在富里的耳边,只说了一句话:“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王座时光吧。”
富里听到这句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直起身子,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孙圣,摇了摇头转身离去,那表情仿佛在说: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
比赛当晚,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
从纽约时代广场那巨大的电子屏,到东京涩谷街头拥挤的人潮,再到北京三里屯灯火通明的酒吧里,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座位于伦敦的、灯火辉煌的温布利大球场。
付费直播的购买数据,在比赛开始前三小时,就已经打破了历史上所有的拳击比赛记录,并且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持续增长。
社交媒体上,带有“富里对决孙圣”标签的话题,其讨论量已经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不再是一场单纯的体育比赛,它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全球性的文化狂欢。
后台的更衣室里,却是两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泰森·富里的更衣室,更像一个正在举行夺冠庆功派对的夜店,亲朋好友、团队成员、各路体育界和娱乐界的名流,挤满了整个房间,重金属音乐开得震天响,香槟的气泡在空气中升腾。
富里在人群中谈笑风生,和这个拥抱,和那个碰杯,显得无比放松,仿佛他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决定历史地位的世纪大战,而仅仅是一场娱乐大众的商业表演。
而在通道的另一端,孙圣的更衣室,却寂静得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房间里没有一个外人,只有哈维尔·门德斯和丹尼尔·科米尔,像两尊沉默的护法,守在他的身边。
孙圣闭着眼睛,戴着降噪耳机,盘腿坐在地上,正在进行着赛前最后的冥想。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尊即将被唤醒、准备开刃饮血的神像。
门德斯跪在他的面前,正在为他的双手,缠绕着那象征着战士荣誉的护手绷带。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极其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绷带将那双即将撼动世界的铁拳,包裹得严严实实。
万众瞩目之下,入场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出场的是主场作战的“吉普赛国王”泰森·富里。
伴随着皇后乐队那首经典到无以复加的《我们是冠军》,体育场顶棚的焰火冲天而起。
富里坐在一张专门打造的、巨大的金色王座之上,由数十名装扮成古罗马角斗士的壮汉抬着,在全场九万多名观众山呼海啸般的合唱声中,缓缓进入场内。
他就是这里的神,是这里的国王,他享受着这一切,向着看台上的每一个方向挥手致意,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