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政越说越气,越骂越怒,板子下去的力道也越来越足。王安与裕妃,生
前都是对他极有恩德,又待他极宽厚的。就是这个蛇蝎妇人,将他们一个活活打
死,一个活活渴死饿死,死状都极其凄惨。赵本政想着,眼泪便夺眶而出。
「啊!啊!疼啊,痛死我了!赵大管事,赵爷爷!别打了,别打了!你不是
答应过我,给我一刀痛快的吗!哎呀――天啊,啊,疼啊!」客氏抖如筛糠,却
又无处可躲,只能是尖锐不成调地大叫着。
那竹板子裹着风,带着水,结结实实,每一下都狠狠地拍进了她的肤中中。
脸上早就扫得没一块好,那张魅惑君主的俏脸,如今已满是鲜血,皮肤翻开来,
小孩嘴巴一样地绽开着,比鬼更可怖。
身上就更惨,竹板子恨不能嵌入她的中,恨不能每一下都把她的血都带
下去。两只曾引以为傲的巨,也是被打了个皮开绽,其中一只的头都拍了
个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血窟窿,另一只的头,也只连了最后一点儿皮。整个
上身,竟被打得不剩下一块好。
赵本政听她叫得越惨,心中就越痛快,恨意也就越强烈:「挨千刀的,妇!
疼,我就是要让你疼!让你下辈子也不敢再作恶!就算是到了地底下,阎王爷拿
住你,也不会轻饶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你现在知道疼痛,你当初害别人的
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疼痛!」
客氏身处于在这样夹裹着复仇恨意的竹板子下,很快,她凄厉的大喊,就变
成了小声的哼哼,到最后,竟然连声儿也没了。意识悄然地飞快散去,眼睛大睁
着,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虚无。这样也好,在这种濒死的状态下,她已经渐渐感
受不到疼痛。
她眼前的景象开始飞快地倒转,她仍是那个十八岁的女子,什么也不懂,只
因为水足,人也长得干净漂亮,被选入中,做皇上的妈。小皇上那时多能
闹腾啊,任谁都哄不好。
说来也可怜,孩子那么小,就没了亲娘了。十八岁的客氏把沈甸甸的房掏
出来,把那大头塞进小皇上的小嘴里,小皇上就不哭不闹了。自此,小皇上竟
再也离不开那对他赖以活命,又给他母爱温暖的大房。
后来,小皇上长大了,即位了,当了大皇上,对她,却一如既往地好。皇上
也十八岁了,客氏却变成了三十六岁妖娆的少妇。终于那天夜里,客氏把一对葡
萄般的大头,再次塞入十八岁血气方刚的皇上的口中。他却不止是要喝她的,
而是要了她整个人。在她成熟盛放的身体中,种下他扭曲的,畸形的狂热爱恋。
客氏于弥留中,脸上竟有了诡异的笑意。她半睁着眼睛喃喃着:「皇上,皇
上…………来,带我走,带我走吧………」
赵本政也有点累了,停下来擦擦汗,看着客氏垂死的,时不时抖动的身体,
知道她也活不成了。于是先喝了碗水歇歇,又看到她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就低头
下去细听,猛不防客氏那张鬼一样的脸突然抬起来,看着他说:「皇上……。」
赵本政吓了一跳,吓得碗也扔了。心里更为来气,这妖妇居然临死还要拉着
皇上,她祸害的他还不够吗?「快,快,鞭子,鞭子,给我打,打!打到她彻底
断气!」他红着眼大喊着。
比赵本政更有力的锦衣卫上前,将鞭子甩成花,扭成蛇,雨点般落在客氏本
能颤栗的残躯上。终于,客氏的呢喃也彻底停止了,再终于,那身体连抖也不抖
一下了。锦衣卫最后都打累了,才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客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不干不净。眼睛睁一只闭一只,睁着的那只,是
因为眼皮生生被鞭子卷下去一大块,所以眼球都暴露在外。至于身上,那就更
没法看了。那对房,早就不翼而飞,再也不能引发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欲念
了。所有男人看了,只会恶心,只会避之不及。
一个曾经那样飞扬跋扈的女人,一个曾经享受过世间所有荣华富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