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秋补充:“对那男人说,爸,请把您女儿嫁给我吧!”
岳风流摇头:“会被打。”
李息兮补充:“对那男人说,这就是你找来气我的女人?不怎么样嘛!”
岳风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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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岳风流说:“我去上个厕所。”
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他回来。我有些担心,就叫上安鸡酉一起出去找他。结果我们刚要出KTV的门,就看到岳风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回来,看见我们后大喊:“同志们快撤!”我们不明就以,只得跟着他跑回包厢。
回到包厢,我和安鸡酉气喘吁吁,问他:“风流桑,这是跑什么呢?”
只见岳风流气定神闲地喝完了一整杯啤酒,微笑着说:“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息兮同志方才那个提议挺好的。”
我胆战心惊地拉开包厢门往外看,发现一名男子好像在到处找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让老子逮着你个基佬就死定了!”
我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岳风流,只见他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两颊微醺,脖子通红,一看就是不胜酒力。也不知道他梦的什么,嘴角还挂着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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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我的手机猛烈震动起来,配合花千秋的“动词大词”在玻璃桌面上舞动出凌乱的曲线。
我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不由得怦然心动,某人的身影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我马上走出了包厢,却攥着震动的手机在走廊里徘徊了许久。终于在手机响了十四声之后,我一咬牙一跺脚接了起来。
刚接通电话,耿倜傥浑厚的男低音就扑耳而来:“澄梓君别来无恙,此乃在下之新号码。”
我登时为自己的脑内活动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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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倜傥君,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这是报复社会你知道吗?!”
耿倜傥亦颇有微词:“在下不远万里自南运打长途与汝,只为送上老友情人节之慰问,尔等竟如此等闲视之,不可谓不寒老友之心也!”
我努了努嘴说:“倜傥君,你明知我现在是什么状态还特地挑今天来送温暖,不是成心的吗?”
耿倜傥咂嘴:“莫非澄梓君便不知在下是何状态了吗?同是沦落人,天涯共此时。”
我不禁笑了,释怀许多,跟他开起了玩笑:“今夜你是沦落人,我可有活动的。”
耿倜傥玩味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喔?是何活动?”
我哈哈大笑起来:“和岳风流一干人等唱K。”
耿倜傥不禁苦笑:“卿岂非报复社会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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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一会儿,我便直截了当地问了:“说吧,有什么事。”
耿倜傥缓缓说:“亦无甚大事焉,不过适才卷子走笔至一半,颇感聊赖。略举目长眺,方觉不察时日远走,天外浮云已尽,落日溶月。胸中蓦然荡起一股羁旅幽思,又念起故人情怀,方有此举。”
我嗤嗤地笑了:“倜傥君啊!你也就这会儿想得起我了。你说说,上次一别,已是多少光景?”
耿倜傥微怒而肃穆:“此言差矣!在下暂寄北煤不过三载,疏于交友,聊聊知己,惟澄梓君最相近也!”
我笑着反问:“那岳风流呢?”
耿倜傥沉默了良久。良久,他才低声说:“好吧,我说实话,只是觉得倦怠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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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啊,不是不会倦怠,只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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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倜傥好像犹豫了许久,才说:“可否让岳兄听听电话?”
我回头看包厢,岳风流正在花千秋和李息兮的贯耳魔音中岿然不动地睡着,于是说:“他睡着了,要我叫醒他吗?”
“罢了。”耿倜傥说,似有一声叹息作韵脚。
勇气呀,就像昙花一般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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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又回到包厢。叶凌傲突然感慨:“啊!好想吃点甜的东西啊!”他眼睛转溜了一圈,目光定格在李息兮身上,问她:“息兮同学,唱那么久累了吧?要不要吃个甜筒啊?”
李息兮兀自唱着第四遍《分手快乐》,压根不理会叶凌傲。叶凌傲也不气馁,又问王望:“王爷,吃甜筒吗?我请哦!”
王望马上双目放星星,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