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花怡瓶打开电脑浏览网页,多年军旅生涯告诉她,有时候拳头硬才是真道理,她现在体质弱到不适合练军拳,最好先从普通的防身术开始。
“滴滴滴…”手机震动了几下,这个手机到她手上几乎成了摆设,她连上班都不带,随手丢在床头柜,想不到会有人给她发信息。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几天,甜心。”全英文的字幕,花怡瓶看了一遍,嘴角一勾,她压根没想起来原主是从国外回来的,只当是国内成千上万的诈骗信息之一,手贱的回复了条,“哦,那我们分手吧。”
心情愉悦的哼着打靶歌,继续看跆拳道报名信息,忽略了她身后的手机黯然的跳屏一会儿最后绝望的黑屏关机。
此刻,M国那位皱眉,盯着短短十几个字发呆,她说分手,见鬼了,满屋子东西完好无缺,她却闹失踪,还闹分手?这个女人是个路痴,曾无数次有过流落警察局的经历,都是委托他经纪人想办法弄出来的,想了想,男子不放心,拨通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哟,这次玩大了,居然直接关机,男子再好脾气也磨没了,揉揉太阳穴,他赶工一个多礼拜没有好好休息,已经精疲力尽,感情问题放放吧,哪次不是她负气耍赖,最后乖乖来认错,他都快麻木了,甚至怀疑最开始和这么个瓷娃娃交往是不是草率了,如果这次她真的想通了,倒也是件好事。
花怡瓶全然不知她一个不负责的短信引发人百感交集。
选定了最近的一家,预订了一个月以后的课程,问她为什么不马上就去,她这个骨子里的伪富二代口袋没钱,等着下个月到账这个月工资才能去。
剧组的一切都很新鲜,和她过去的严谨严肃完全不同,幸亏本来就是老油条,私下里嬉皮笑脸惯了,否则面瘫着一张脸,开口就是“是”,“到”,“保证完成任务”,别人不疯,她自己都要疯。
每晚2小时的看书时间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优良习惯,无论生在哪个阶层,没有什么比脑袋里充满知识更让人安心,她之所以曾经走到那个高度,也一大半凭借这个,无时无刻不舌灿莲花,妙语如珠,也得有那个资本才行。
首长不止一次的夸她,“小花啊,你真是我见过最会聊天的人,和谁都能套上近乎,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军械兵法,娱乐八卦,真是没有一个会冷场的。”
可见她用心有多深。
这一切,已经远去,还是她暂时告别呢?
重新打开浏览网页,输入几个比较知名的人物,同样的度娘给了不同答案,查无此人,或者跳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链接,花怡瓶沉默,她果然是到了架空时代。
拍了拍头,冷静,花怡瓶,你多大的风浪都过来了,还能怕这些?一定要努力过好每一天。
她发现花家后院有座藏书阁,整整三层。
拿了钥匙开锁上二楼,大概浏览了一遍整个方位布局,点了灯,挑了几本近现代史,静静坐下来看书。
“她爸,你有没有觉得女儿这次回来变了好多。”花夫人她们房间能够望见藏书阁的灯光,半欣慰半感慨。
“嗯,”花父赞同的点点头,女儿小时候还算乖巧懂事,谁想到一遇到那个小子就变得格外自私暴躁,出事了之后,她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是那个小子过来见她,她才重新振作,且发誓要出国,去好莱坞发展。
那厢,
花怡瓶一目十行,大概知道了这个时代是清朝灭亡后历经几十年资本主义,然后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中间并没有一战二战,所以,相对各个国家之间关系不是太紧张,竞争也没有那么激烈。
奇怪的是,一样有老牌M国,Y国,F国等,当然也有R国。
看到十二点,准时回房休息,闭上眼之前,花怡瓶告诉自己,如今没有那么多禁令,更加要好好热爱生活,虽然很想念过去十多年拼搏的日子,想念对她抱有极大期望的首长。
美好的一天,从丰盛的早餐开始。
花怡瓶没有赖床习惯,不到六点出门沿山路慢跑一小时,七点回家洗澡,七点半坐在餐厅等花父花母一起吃饭。
当然,除了家里的佣人看到她出门,花父花母不知道她这么早已经锻炼好身体,否则,以花母的玻璃心又要涕泪交纵的感叹闺女真乖。
花父要出差,按照路线,公司和机场一东一西,司机肯定是先送花父去机场,再转回公司,一来一往,花怡瓶可能要迟到一个多小时。
不行,才第二天绝对不能迟到,花怡瓶暗里嘀咕,问花父借了手机查当前位置,开口道,“爸爸,你们送我到下个路口,我自己过去吧。”
这才到别墅山脚下第一个路口,花父劝道,“瓶瓶,这里很难打的,要不,我给你们剧组打个电话,迟到点没关系。”
昨天那个严厉的花父哪去了?
花怡瓶满头黑线,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样子,既然她现在进了公司,就只是一枚普通员工,“爸爸,我知道那里有趟公交车,再过十分钟有一班,刚好到公司门口,我自己过去吧。”
可是,你长这么大出租车都很少坐,哪次不是专车接送,行不行啊?“要不,爸爸先送你去公司,再去机场,大不了改签嘛。”
“爸爸,我可以。”花怡瓶就差赌咒发誓了,坐公交车而已,弄得像上战场一样悲壮,至于么。
“那好吧。”花父沉吟了下,决定尊重她的挑战,口袋里扒拉了一张红币,递给她“坐车钱。”
其实,不懂生存的是花父才对吧,公交只能投零钱,不可以找钱的,花怡瓶默默收下大钞,盘算着幸亏早上顺手丢了几个硬币进口袋,这不,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