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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时空的思念(1 / 1)

 第二十一章:跨越时空的思念

叮叮咚咚的乐声不绝如缕,带着鬼面具的小妖怪们行走在落了一片雪白的林间又蹦又跳,排成两队吹吹打打的朝着森林的黑暗深处走去。走在最后的是几个小妖怪所抬着的华贵的轿子,轿子的四周悬挂着蓝色轻纱,里面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红衣人。他也带着一张青眼獠牙的半张鬼面具,只露出一张嘴。一手托着茶水,两只幽蓝的眼睛透过面具的孔洞看向黑黝黝的前方。

“妖宿大人,已经快到了。”

行走于轿子周围的一只小妖回头朝红衣人恭敬地汇报着,妖宿抿了口茶没说话,轻轻的点了下头。队伍正前行,这时忽然从队形的最后跑来一个没带面具的气踹吁吁的人形妖怪,步伐凌乱。

“大人,夏目玲子不见了。”

妖宿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一道幽冷的目光顿时就射向那个狼狈的跟着队伍还气喘吁吁的妖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侧过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唇微动,似是在嘲讽。

“看来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了呢,昨天晚上所感觉到的那个气息,就是那只白鹤吗。”

他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茶杯边缘,幽蓝的眸中忽然浮现一丝玩味,想起那日所看到的令他惊愕的那个白色影子,想起那只白鹤面带温柔的笑容刺伤他的傀儡妖,轻易就造出了无法轻易击溃的结界,那仿佛察觉到他所耍把戏的眼神,浑身不由得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没有夏目玲子当祭品的话,那位大人怎么办?”

妖宿话音刚落,一开始说话的那只带着青鬼面具的小妖有些按捺不住,开始慌乱了。

“不必慌,那只白鹤一定会来的,一定会带着夏目玲子和斑会来找我们的,到那时候就让他们全部变成那位大人的祭品。”

似乎完全不担心失掉祭品可能会产生的后果,红衣的妖怪冷冷的笑了一下,手指摩挲着茶杯光滑的边缘,一道冷光自幽蓝的眸中一闪而逝,快的没等到抓住就已经消失。他突然勾了勾唇,像是心情很好的摆出一副笑得很开心的表情,只是那深藏于眼底的黑暗情绪却无比清晰。

温柔的玲子大人,那只有趣的白鹤,还有高贵的大妖怪斑,真的很希望与你们再见呢。

**

那场雪只下了半日,少不了在地上积了一层微微有些厚度的白色,斑抖掉身上的雪花,仰起头看着已经放晴的天空,一双狭长的眸却忽然捕捉到不远处的天空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正在朝他们飞过来。

“笨鸟?”

斑皱眉,眯眼认出了那团影子,看见那只白鹤的口中似乎叼着什么东西不由得疑惑出声。玲子的眼神没他那么好,只能看见有一团白影朝这边飞,此刻听到斑的自言自语,玲子眯眯眼,好像也认出了那团影子确实是白鹤。

“他口中叼着的……友人帐?”

斑倒是好奇了,原本他以为友人帐是被乌鸦妖怪所偷走了,怎么现在看着友人帐非但没被盗走,而是被这只白鹤给拿了,他记得那只白鹤先前去找井的时候没拿友人帐,还是说他遇见了那只乌鸦妖怪?

“玲子。”白鹤停在落了雪花的树梢上,一张口就把友人帐丢下,斑一仰头就用嘴叼住友人帐,转过头就递给了玲子。白鹤看着斑的动作,赤红的眸中划过一丝玩味。“保镖,要你守好友人帐和玲子,怎么连友人帐被偷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我恰好遇到那只乌鸦,你的名字可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

白鹤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来膈应斑,斑冷哼一声,不屑的仰起头似乎看都不想看白鹤。

“本大爷正准备找到那只乌鸦把它撕碎,要是友人帐被盗走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的名字也在上面。”

“我的名字可不受友人帐拘束哦。”白鹤尖尖的喙一张一合的说着人话,转头看向玲子 。她浅浅了松了口气,抱紧了友人帐,似乎找回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斑没说话,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笑容,也软化了目光看着她,白鹤轻轻一笑。“不过我倒是听到了很有趣的内容,你们要听听吗?”

瞧着玲子和斑疑惑的表情,白鹤索性卧在枝头上团成一团,这个动作倒是让他想起了昔日里捉弄犬夜叉挖青蛙时的场景。

“我见着了妖宿。”

话音刚落,就看见斑瞬间变得厌恶的表情和玲子微微诧异的张大了嘴,看着白鹤不说话,白鹤也不买关子,一五一十的就把昨晚在森林里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斑和玲子,当然,他略过了那只死活要跟着他的乌鸦妖怪的事情。

“妖宿就是戈罗啊。”

玲子没什么表情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原本张扬自信的猫瞳忽然黯淡下来,瞥见斑和白鹤望向她的目光,金发少女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似乎想起了那日小妖怪坐在她的肩头,一脸天真的说她很温柔的景象,虽然觉得有些失落,但却是转瞬即逝。横竖她被妖怪捉弄了不是一两次了,而且像妖宿那样的妖怪她也没少遇到。

“你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位大人是谁吗?”

听着玲子的发问白鹤摇摇头,表示它也只是找到了食骨井以后就飞回来给他们送友人帐了,并没有跟着妖宿去一探究竟。斑突然冷哼一声,爪子踩着地上的雪‘嘎吱嘎吱’作响。

“管他是什么大人,看中本大爷的猎物还想把她当做祭品,看本大爷趁它还没复活的时候就把它撕碎。”

斑的表情与说话的口气倒是有些像某些时候不管不顾头脑一根筋的犬夜叉,白鹤看着好笑。斑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讨厌玲子夺走他的名字还威胁他做她的保镖,但是刚才接过友人帐的时候却是下意识的递给了玲子而不是一拿了之,虽然说着玲子是他的猎物,但是除却刚开始的那几天却从没见他对玲子动过手。斑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妖怪啊。

“我们去妖宿的森林看看吧,在那位大人复活之前把它消灭。”

玲子动作利索的把风吹到眼前来的一缕发丝给留到耳后,不顾斑的挣扎三两下的爬上斑的背,然后笑吟吟的拍了拍斑的身体,后者气愤地嘶吼了两声就不动弹了,白鹤也懒得飞,看玲子毫不客气的把斑当坐骑,也就一点也不客气的从树梢上飞下来,裹成一团就一脑袋扎进了斑柔软的毛发中,还舒服地拱了两拱。

“笨鸟,你是鸟吧!你会飞吧,别赖在我身上!快下来!”

斑几乎要气炸了,驮着玲子那个女人就已经够让他憋屈了,但玲子只是个人类不会飞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在意了,但是他搞不懂为什么这只白鹤明明自己会飞,却还偏偏要赖在他身上,他不是坐骑!

“我飞了一夜累死了,你别罗嗦了,不然妖宿的计谋得逞了友人帐落到他手里可不怪我通知的太晚哦。”

说完不管斑喳喳的怒骂声,还跳着脚似乎想把它甩下来,白鹤舒服的眯了眯眼。斑似乎还想咆哮,但是玲子一揪他的毛,斑顿时就气哼哼的不说话了,只好当个冤大头朝着森林的方向飞去,嘴里还不住的痛斥着白鹤惨绝人寰的行径。白鹤没听,也听不见,它缩成一团在斑温暖的毛发下,微微闭了眼睛,就在一片微冷的北风中沉沉睡去。

躲藏于毛发中的感觉甚是熟悉,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白鹤忽然梦见了那棵许久没有梦到过的樱花树,穿着铠甲的白衣妖怪静坐在树下,仔细瞧去那冷酷的脸上似乎带了一丝他所不熟悉的失落,那双冰冷的金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仅剩下的一只右手握着一根斑驳的白色羽毛,在漫天樱花雨的飘落中显得分外孤寂。

“殿下……”

白鹤有些失神的看着那只高傲的银发犬妖如今失落的模样,忽然注意到他的左袖中竟是空荡荡的更觉得心痛。那高贵的犬妖,令人战栗的贵公子竟然失去了左臂?

此刻他忽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他看到的那位殿下眼中的寂寞会如此真实,就连那双冰冷眼眸中所掩藏的情绪也如此清晰的刮着他的心疼痛;如果是现实,为什么那位殿下坐在树下,抬头仰望着纷纷扬扬的樱花时露出的表情会犹如梦幻,以及那已经被夺走的左臂,难道是真的已经失去?

陷入毫无防备的沉睡中的白鹤缩成一团,轻轻梦呓了一句听不太清晰,只是听起来却像极了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玲子微微皱眉,轻抚着那只白鹤顺滑的羽毛,看着那一团白色掺杂于斑的毛发中仅露出一点尖喙的颜色的白鹤,一双金色的猫瞳中情绪复杂。

“真是一只笨鸟。”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斑用那种十分无奈的语气哀叹了一声,玲子却露出了微笑,坦然的目光看着白鹤,目光流连在他身上,像是怀念故人似的轻轻弯了弯眼眸。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初见这只白鹤时的情景。满目萧瑟的破败寺庙中,一手抱着毛团子挂着一脸笑容的银发少年站在风里,对她露出了莫测的笑容。

“你是除妖师?”

“不,我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罢了。”

其实,白鹤,你也不过只是一只会思念家乡的普通的妖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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