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卷屏气凝神的退下去打点茶水了。
“皇兄你总是大晚上过来找我不太好吧。虽说我不困啦,但是春卷也是需要休息的。”我把话本
子藏好袒护一下手下。
“那你怎么又总是大晚上去打扰朕呢?长生也是需要休息的。”皇兄反问。
“那我不是被你赶出来了?”我很好的接话。
“你也想撵朕走?”皇兄很不爽的质问我。
“不敢不敢。当然您能自己走就最好了。”我舒舒服服趴着。
皇兄在我纱帐外站了,哼了一声,默了一会儿,问:“摔得重不重?”
“特别严重,点翠已经去请太医了,说不定以后连床都下不来!”我夸张的说。
皇兄听完,面无表情,下论断,“看来没事。”
摔!我就知道骗不到他。
“皇兄专门来看我好不好的?”
皇兄道:“你没这么大面子,顺便。”
我嘀咕:“去哪儿能顺便到我这里啊?”
皇兄举目:“散步。”
这么明显的说谎我也是无力反驳。
“皇兄你前几天是生我的气吗?”我琢磨着现在的气氛比较适合提这个问题。
“没有。”
咦,居然回答得这么干脆。比我想象得要坦率啊。
“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皇兄在旁边坐了,淡淡瑞脑香在纱帐外若有若无的飘来。
信你个鬼。
我在纱帐里头尽情的做鬼脸。
春卷烹茶过来,拿皇兄专用的那一套茶碗举手奉上。
“春卷,你来看看我背上的药膏可以了没有,我好穿衣服。”
我这么说着,皇兄手里的茶盏咯噔碰了一声,然后他整个人迅速背对着我,无语道:“你在做这些之前,是否应该先知会一下朕啊?”
春卷过来撩开帐子,“可以了,公主。”
我起身来,穿好衣裳,“反正你又不会看的,有什么要紧的。”
皇兄好像很口渴的喝了一大口茶,“春卷暂去休息。”
春卷领命去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半撩纱帐,“真不知这丫头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仆随主子,多半也是趋利避害,看谁厉害的。”皇兄点评道。
“嗯,说白了,就是聪明的意思咯?”我分析道。
“皇兄,你现在可以回头了。”我披上了夜里穿的半臂纱衣,起身将纱帐挂在两边的金勾上。
待我做好这些回身时候,正好看见皇兄避开我的视线,转而低头不动声色饮茶。
我走过去蹲皇兄脚边,“皇兄你最近变得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皇兄看向我,目光略微游移。
我托着腮帮子观察着他,最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