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身边的老嬷嬷连忙给她顺气。
“母后,娘!”长公主扑通一下竟然跪倒在地,“女儿这辈子没什么事求过您,就这一次,您就帮帮女儿吧!女儿没有他活不下去!”
“他有什么好,他甚至连正眼看你一眼都不肯,否则你怎么会被禁足那么久?”
“不会的,他一定会喜欢我的!只要田氏死了,您再跟陛下求求情,他会娶我的!只要我嫁给他,一直对他好,他总会回头看我的,总会喜欢我的!”
“你这是发的什么痴啊!真是造孽!”太后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疲惫,最终变成了妥协,“罢罢罢,你要怎样便怎样吧,我也懒得再劝,只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后悔!只要嫁给他,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长公主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
“哀家已经派人封了宫门,谁都出不去,等皇上过来,一切由哀家来说,你别多话。”
“我就知道母后你最疼我了!”长公主又撒起娇来。
太后长叹一声:“哀家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不疼你又疼谁呢?”
阿长隐在暗处,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怒火燎原。
太后宫中的灯火忽然间全都熄灭了,这诡异的情景如同宫宴上一模一样!
太后刚想惊叫,就被人堵住了嘴,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肚子上,随后便是接连不断地重击。
长公主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甚至还更为凄惨,她的双腿都直接被打断了,却连声痛都呼不出来。
又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等灯火再次明亮的时候,整个宫殿的太监宫女老嬷嬷们都吓得脸色惨白。
只见,太后全身瘫在座椅上动弹不得,而椅子下边,却压着长公主的两条腿,长公主全身冷汗直冒,已经昏迷了过去。
寝宫中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太后的贴身嬷嬷还算有见识,不让大家去动太后和长公主,一面让人去请太医,一面又让人赶紧去向陛下禀报。
打人结束,出了一口恶气的阿长又走访了一遍刚才附和长公主的那一群夫人们,又逛了逛妃子们的寝宫,随意地丢下一些东西,便潇洒离去了。
在回偏殿的路上,她恰巧经过了冷宫,无意中听到了一对少年少女缠绵的情话,又察觉到了隐在暗处另一人的气息,一下子便将此事和最先听到了那对太监宫女的对话联系上了。
皇家密事,阿长尽管不好奇,却也暗暗地记下了三人的气息,便迅速地赶回了田氏的身边。
收到太后和长公主消息的皇帝陛下,宴会自然也开不下去了,赶紧赶到了太后的宫中。
此时,太医已经为太后和长公主诊断完毕,结果十分意外。
皇帝厉声问道:“王太医,你说太后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无损伤?长公主除了腿被椅子压断了,也没有别的伤势?”
“是。”王太医十分镇定地回答。
“胡说,本宫和母后明明被人给打了,怎么可能没有伤?好端端的,本宫怎么会被椅子压断腿?那时灯灭的情形就和宴会上一样,一定是田氏那个贱人做的!竟敢三番两次地害我和母后,陛下您一定要将她处死!”
知道自己断了腿有可能落下终生残疾的长公主几乎发疯,完全忘记了太后先前的嘱咐,尖叫着把一切都推到了田氏的身上!
皇帝陛下看着她扭曲的面孔,只觉得无比厌恶:“闭嘴!什么贱人?丞相夫人是朕亲封的一品安国夫人!这件事朕自会查明真相,不准你再胡说!”
长公主却是有些疯魔了,她根本不理会皇帝的话,只一个劲地尖叫着:“就是田氏那个贱人!她早该死了,怎么还会活着回来?没有她,丞相一定会娶我为妻的!”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从门外传来:“没想到臣妇没死竟然让长公主如此失望!”
皇帝猛然看过去,却见田氏等诸位夫人已经赶到了寝宫,顿时觉得尴尬不已,狠狠瞪了眼门边的太监,人来了怎么不通报就让进来了?
门边的小太监也很委屈,明明是陛下下令让人直接进来的啊,到了门口刚想通报,长公主就说了那种话,柳夫人气愤回应,他根本就来不及通报!
皇帝很尴尬:“柳夫人,长公主只是受了伤情绪不对,你……”
“贱人,去死!”疯狂的长公主看到田氏,脸扭曲得更厉害,竟想下床向田氏扑来,被周围的宫女们拼命阻止了。
“来人,给朕把她的嘴堵上!”皇帝恼羞成怒,一面又向田氏道,“柳夫人,这……”他有点说不下去了,他能怎么说?
赵雪芬是胡说八道,你别和她计较?赵雪芬这个疯女人,朕一定会好好惩戒?前面一句,简直不是人话,他能对别人说出口,对着好兄弟丞相的夫人,却万万说不出口。后面一句,又太丢面子。陛下真是左右为难,心里面把长公主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