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我三叔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吴邪笑着拍了拍那个中年人的肩膀,“三叔来北京喝喜酒了,这位叔叔找不到他,就来到北京。他先联系的我,说有急事要去大连,我就送他到这儿来了。”
“港口在那儿,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一个警察叫道,“难道你们想自己驾船过去?”
“因为……因为轮船时间还早,所以我和小三爷想谈点生意上的事,小三爷说这儿清静,就开来这里了。”那个中年人结结巴巴解释,“难道这样也犯法?”
另一个警察不死心地又喊:“你们谈归谈,刚才交换了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
吴邪笑了,他伸出右手摊开掌心,只见手中有一块圆形的翡翠玉:“你们说这个?这是这位叔叔和三叔生意上的一个样本。他来不及给三叔看,就给我了。只是普通的缅甸玉,从正式的商业途径而来,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出相关的凭证给你们去查。”
这下子谁也说不出话来,那两个警察同时看向宋宁,而宋宁的脸色,也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只有吴邪,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眼角轻轻地向海面上瞟了一眼,海面一望无垠,似乎也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在另一边的新港附近,也是在无人的海湾处,停着一艘小快艇,一个吴家的伙计与一个中年人一起站在海边。
这个中年人,自然是真正的钟立远了。
“钟先生,我现在已经顺利把你带到这儿来,这条是我们小三爷给你准备的船。里面的食水都是全的,零件也都改装成性能最好的了,可以让你顺利驶出天津港。船上有一张地图,你沿着红色路线开,不会碰到海警,而且也是离公海最近的一条道。”
钟立远朝快艇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替我多谢你们家小三爷。”
“哪里的话,小三爷诚心和你合作,自然会帮你安排妥当。本来小三爷还想给你配一个帮手,不过后来一想也就算了,反正钟先生不需要,人越少越好。你可以先检查一下船上的东西,有什么缺的尽管和我说。”
钟立远笑了笑:“我相信吴小三爷的诚意,上次我们合作很愉快,这次,他必然也不会耍花样。”
那伙计不卑不亢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请钟先生尽快起程。但在走之前,小三爷吩咐过,说向您拿一样东西。”
钟立远了然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知道,你把这个拿给他就行。”
那人接了过来,打开来,只见纸包里有一包淡黄色的细粉,点了点头,这才将纸包包好,放进外套里面的贴身口袋,恭敬地说:“多谢。”
“不谢。那咱们就后会无期了!”
钟立远按旧礼做了一个揖,然后下了船,快速地看了一遍,就熟练地开了发动机。发动机声音比普通快艇要低很多,而且速度很快,吴邪没有骗他,果然是条好船。
片刻后,钟立远所驶的船已经如一条白线般消失在茫茫大海上,那伙计目送他走后,也就回身,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按规定响了两声,就按掉了。
不一会儿后,吴邪就打了过来。
“小三爷,我已经把事情办妥了,东西拿到了,他人也走了。”
吴邪道:“辛苦了。”
“这是我该做的。小三爷,您那边呢?”
“我也很顺利,没有什么意外。”吴邪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到旧港这边来,你把东西给我。”
“是。”
另一边,宋宁惺惺然地带着两名警察离了港口,但是一路上他总是有些想不通,明明吴邪那么恨钟立远,即使是为了解药,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了他,这一切做得似乎都太简单太顺利了些?难道就让那家伙就这么跑了?还是吴邪要等风声过了以后再把那家伙抓来以报私仇,这未免多此一举。
他不由得问旁边:“今天一整天吴邪都没有什么异样吗?”
“头儿,我们盯得很紧,一切正常。”
“有没有其他人进过病房?”
“没有,除了查房医生,一个人都没有来探望过。”
宋宁停了脚步,疑惑地问:“查房医生。”
“是张起灵的主治医生,每天都来的。”一个敬察回答,“以前来的。”
“他一个人来的?”
“不是,身后跟一大群实习生。现在的医院都这样,一边看病一边学习。”
宋宁警觉地问:“来了多少实习生?他们做了什么?”
“七八个吧。把病床围着听医生讲解,吴邪也只好站在外面。讲了好几分钟呢。”
宋宁听着,沉思着,突然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立刻拿出手机,打给还在医院监视的人:“张起灵还在吗?”
“头儿,他在呢。一直躺在床上。”
“你们进去看看,床上是不是他。”
“什么?”那人明显一愣,“他没有出来过,怎么会不是他?”
“废话!我让你进去就进去!”
那人答应着,一会儿后就听到他开门声和脚步声,但马上,他就惊叫起来了。
“天哪,这个人是谁?他……他不是张起灵!”
宋宁气得直咬牙:“饭桶!张起灵早就和实习医生调了包,在上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