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ghost里曾经发生一件大家谈之色变的事件。应该是一个星期前吧,这里来了两个绝色少年,好像都与酒吧里人谈人怕的人称“烈哥”的男人有关系,其中一个男孩被一个叫钱爷的欺负了,事情还没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大家都流传着那个钱爷被断了手脚,下身也被踢残了,直到钱爷喊着不要再犯浑,事情才罢休。事情过后的第二天,酒吧就流传着,动任何人都不能动那个叫“烈哥”的人,如果你还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的话。
那个男人对触犯自己的人毫不留情,用男人的话说,只有男人动手的份,敢在男人头上撒野的人不是消失了,就是还没出生。
“那个,我先走了。”年轻人抖着手,收拾自己散落在台上的钱,慌慌张张离去。
林清浅只是盯着刀疤老板,等着他的答案。
“真的想要知道吗?”刀疤老板递过一杯果汁,“先喝这个吧,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幽深的走道,一排看去全是散落着红色的油漆门,这些房间是提供专门服务的暂时场所,所以从里面传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不足为奇了。
一路昏昏沉沉的,林清浅艰难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门,等走到了楼梯下时,林清浅停住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面烧得厉害,心脏也没有章法地乱跳,要是里面真的发生什么事,他该怎么应对?男人带人乱搞已经大家已经习以为常,屡见不鲜了,可自林清浅就读时,除了第一次进门之时听到的声响,他一次也没见过男人带人回来搞,至少没有出现在他视线里。
该怎么应对--林清浅带着凌乱不安的思绪慢慢地踏上了环形楼梯,上面只有一个大房间,男人专属的私人空间。
慢慢地朝前面的门靠近,在门边上,林清浅定住脚步。
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林清浅屈起手,停在门扉上。
正准备敲时,忽地从里面传出一声深长的,像是要捅破层纸,抑制不住的低喘声,接着声音变得支离破碎,散落开来。
林清浅屏住呼吸,面色变得苍白。他拼命咬着自己的下唇瓣,手按住自己闷得无法喘息的胸口,身子轻轻地跟着颤抖起来。
声音还在继续,声声长,暧昧交杂,那道独特的低喘声还搁在耳边,在灼烧着他薄弱的耳膜。
慢慢将自己的身子蹲下去,头埋进膝盖里,手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
如果能够消失就好了,如果没有遇见,没有相识,如果没有彼此就好了。
“啪”的一声,林清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豆大的泪珠滑落,狠命地摔落在地,那颗泪珠在地上形成了一团湿晕,像极了那时看到的月亮,只不过清冷,冰凉,空洞,寂寥。
在那里蹲了很久,久到林清浅觉得自己真的消失了,消失在人看不见的空间,只有无形的黑暗将他按下,他的身体跟着往下垂落,落到深不见底的地方。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大概里面办完了事情,门突然开了。
一个前面衣扣没有扣上,脸色红润的清秀少年站在门边,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
林清浅慢慢从膝盖里抬起头,看到了少年的脸,很漂亮的一张脸,脱俗而清雅。
门全开后,林清浅从下面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的身影。
少年似乎有些慌张,忙扣着衣扣,穿过林清浅,慌忙跑了出去。大概是什么时候,男人终于注意到了蹲在地上的他,是一瞥,视线就被定住了,无法移开眼线。
扶着墙,林清浅慢慢站起,低着头,晃晃自己有些发麻的腿,等麻意过去,才慢慢向前走去。
是什么促使他走过去的呢?如果换做以前的林清浅,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第二眼看这样有污眼睛的画面,选择撒腿就跑,而现在他走进去了,直至走到男人跟前,垂眼盯着男人没有拉上裤链的下身。
嘴动动,突然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只是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垂着眼,低着头。
等意识完全苏醒时,林清浅才转过头,手轻轻地抹了抹自己的脸,坚持不让男人看见。
重新转了过来,深深闭一下眼睛,林清浅才睁开望着坐在床上,视线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