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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亭中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人,小琉恭敬地跪拜:“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安?朕如何能安?”
“………”
“怎么不说话?”赫连擎转身,看着仍恭敬地跪着的人。
“奴才听陛下示下!”
“示下?”赫连擎冷冷一笑,复又说:“时至今日,朕哪还敢要求江公公你做什么啊?”
“陛下言重了……”
“言重?吓(he)……倒是朕被你这话吓着了!”赫连擎嗤之以鼻。
“………”
“怎么?不说点什么吗?”赫连擎冷冷地问。
“奴才不敢!”
“不敢?哼,还会有你不敢的事吗?”赫连擎突然上前,一把拎起跪着的小琉的衣领,怒视着他:“江琉廷!亏朕如此信任你,将她托付于你手,让你护她周全。你竟然敢背叛朕!”
“陛下言重了……”小琉仍恭敬地应答,丝毫未被赫连擎的怒气影响。
“江琉廷!别以为你做过的事没有人知道!说!为什么要那么做!害朕的子女,你能有什么好处?!”
“陛下真的言重了……”
赫连擎的耐性彻底被磨光,“嗖”地抽出腰中软剑,抵住小琉的脖子,威胁道:“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说,朕立马了断了你!”
小琉嘴角微微上扬,看向赫连擎,仍不失恭敬地说:“若奴才贱命入得了陛下的眼,陛下尽可以拿去,奴才绝不多置一词。”
“你!”赫连擎被他这股无所谓的样子气得急了,手上力道稍一加重,小琉的脖子上立马有鲜红的血往外流下来。
小琉虽有些吃痛,却不以为意,仍旧一副淡然的模样。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赫连擎看着他一副必死决心,不打算开口求饶,更加的光火。怒问:“别忘了,承玺与帝姰同样是凝儿的孩子!一旦她知晓来龙去脉,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小琉神色微变,却仍然固执地不开口。
赫连擎怒极,复又揪起他的衣领,怒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朕以前不点破,是顾念凝儿,也念着你自小伺候朕的情谊。没想到,朕的一念之忍,竟让你有机会去戕害朕的子女!这一次,朕绝不饶你!”
小琉复又扬起嘴角,终于开口:“能随侍小姐左右,是奴才此生最幸福的事!”
小琉的眼睛看向不远处,那熟悉的衣饰,从假山后闪过,暴露了主人的行踪。小琉的笑意更浓,盈盈中带有一丝甜蜜:“若是奴才一条贱命,能换小姐后半生的自由,奴才自然乐见其成也甘之如饴。”
赫连擎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小琉突然的改变,摸不准他意欲何为?
小琉继续说着:“奴才此生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小姐欢愉的笑容了,但奴才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
说着说着,小琉的眼睛突然正视赫连擎,继续道:“若是问,奴才今生有何遗憾?奴才会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伺候小姐到白头!”说完,他诡异一笑,身子猛地上前,软剑刺穿他那微瘦的脖子。
“不—————!”慕容凝的惨叫声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