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刚从宁王府回来,看见张侍郎的轿子已经停在顾园前面了。
我从宁王府的马车上下来,向车夫道了声谢便随同去的几位艺人一起走向大门。
周边的几位行人聚在一起对我指指点点,轻微摇头。
我拽住了要上去呵斥的刘老板,轻笑道:“不必介意。”
趋炎附势到如此地步,难怪别人侧目了。罢了,顾卿言名声向来不怎么好,由他们说去罢。何况我今天见的人:弄权为患的宁王,徇私结党的张宓张太傅——张毓即为张宓之子。呵,都属当朝几大祸害中前位的。
张毓接过我奉上的茶,挑眉道:“我听说今个宁王请你到府给他老母祝寿?。”
“嗯,宁王请顾园的伙计们去唱了一天祝寿曲。”
“卿言,你最近去宁王府去的挺勤。”张毓抬眸望着我。
“大人醋味了?”我笑道。
张毓眉头微皱,道:“叫我从疏。”
从疏,是张毓的字。
“呐,这样往宁王府跑,我当然不高兴。”对方眯了眯眸子,“我都有点后悔当初把你捧红了。”
“嗯,果真是醋味了。”我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道:“大人放心,卿言只是碍于宁王颜面去唱几出戏而已。大人若是想听,卿言天天唱给您…… 只怕是张夫人管教甚严,大人不能天天来……”
对方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轻笑道:“还说我醋味了,你还是跟她不对付啊……我不能天天来,你不会天天去么……还是说,因为你怕那只母老虎,才不敢去我府上。”
“有大人罩着,卿言怕什么。大人招卿言入府,卿言什么时候推辞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