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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不动如山；鹿，其疾如风。银鹿金角，冲击漂浮在索道另一段的魔气，退出黑色带逆角的魔。金蓝两色诡瞳衬着邪异的脸，裂开狰狞的笑。

“该如何称呼现在的你呢~”

“都渊明。”

“恩~很可爱的名字~”蚩蛰抵住佛气凛然的双角，寸寸推移。太子长琴后人实力不差，更见到了精卫血脉，魔世，还是这般精彩。

“千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娇弱，在保护谁~”

“你希望是谁？”

“谁，吾都会杀掉~”

“执迷，和该超度。”

“生气了么~”

“佛也会有火。”

“啧~”牛角之力相互僵持，蚩蛰雄力初聚，一时弱于鹿灵，退了一步，身体一沉再进，佛魔之力在索道上交锋来回推移。

蚩蛰一步再踏前，侧身一拧，均力之势倾斜，都渊明脚步一换，平衡两方力量。索道晃动，不动魔与鹿。

蚩蛰聚力于臂，提身倒立，重力按下鹿角。腾身越过直往安置史艳文之处。鹰唳凭空而闪，气冲回旋，贴擦蚩蛰而过，碎金裂石中，绽开白莲清圣。

金光从莲瓣处散开，六字佛言变幻笼罩，阻挡蚩蛰前路。

“大鹏金翅雕~奈何得了吾么~”

没有回应，鹿王静然而过，金雕停在鹿角上，自然花草如璎珞宝饰，连缀蔓生而下。足踏莲花落涟漪，在幽暗无间中，开出一条圣路。

“现在的你，不成气候。”

“哦~但是杀一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可以一试。”

“就吃准吾不会动手~？”

“你吾皆非当初，千年命数轮回因果，时机未到。吾非达摩初祖，你也非元邪皇，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都渊明将史艳文弄回背上，黑色的眼中照映出牛种后裔，非是畸眼族的元邪皇亲信。

“玄乎其玄，你也不清楚未来的发展，如你所言之因果，吾之重生便是预示邪皇归来的开始~”

“或者，已经开始。”

……

灵界不寻常的震荡来自被封印的内部，坐在轮椅上的史艳文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内心无比煎熬。

“同样的决定做第二次，选择推动发展，之后，你当知晓要面对什么。”

“艳文知晓。”

“所以啊~人性的挣扎与大义的定向抉择，才有了许多后悔与无悔。从头再来一遍，先生你还是决定放弃小空，若他当时是被吾所救，吾也不敢保证，来日还是否会对你挥刀。”

“艳文自己选择了未来，做出了选择，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并承受继续的后果。若小空的恨是必然，艳文不会逃避。”现在的史艳文知晓，用小空特殊的体质作为灵引实行封印只是暂时，酆都月还是会捣乱九龙之局，魔世，还是会来。

但这里的局势发展，依旧重复着史家人的悲哀，史艳文做不到用旁观者的态度面对涂炭的生灵，他还是做了一个失败的父亲，或者，从来不曾成功。

“际遇，是人的转折，就如吾与俏如来的相遇。他是吾命中之劫，亦是命中之幸。”

“公主，艳文有一疑惑。”

“先生请说。”

“血纹魔瘟真正的含义。”

“先生为何觉得它有什么特殊？”

“公主说过，这是你的私心，血纹魔瘟能隔绝一切生灵，除了施术者的接触，魔力之强，魔世之人皆要忌惮三分。离烬焕王女也言，此术特殊，无法可解。”

金轮渡上茫然的眼，梦流离的声音多了一丝颤抖，空洞出不落泪的悲。

“一生一次，至死不渝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