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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灵动了动耳朵，察觉到有人到来，可惜脖子扭不过来，但是不属于魔的气息，却是让它知晓来者是谁。

“出来得好快~”

“精忠也进入了幻境……现在的状况，鹿灵可知？”

“生命没有危险~”

“唉……”

“做出的决定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云泥两判，一回头便是万劫不复。”

“艳文回头，非是反悔。”

“公子开明的局，如何~”

“栩栩如生。”太过真实的幻境，千年前的真相，却不是完全，史艳文体验了人世最后的反扑，却未能参加最终一战。元邪皇战败，在人世的魔族爆发内乱，隐藏在黑暗的势力处理后续。

也在这时，属于史艳文的幻境戛然而止。

“策君想要知道元邪皇死后的事情~”

“可惜艳文不能给策君满意的答案。”

“他的目标不是你，错误的人错误的时间进入错误的局，结果也不会正确，所以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事情~”都渊明仰起头，稍稍活动略感僵硬的颈部。

“他一直想要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年……”

“阎冥贤劫殿，建成岂在朝夕，千年时劫，磨不过传承薪火的坚强。”

“所以，此处是佛法最先落地之处……”

“恩……千魔浮屠是魔世第一座佛塔……魔世的势力消长纷争永不停息，就如地藏王菩萨渡不尽的地域苦魂，渡世大愿，放不下的执苦。”

“当年，进入魔世的高僧全部都接受过记忆的修改，忘却了那场战争的后续，却留了一个负责记忆的存在……”

“鹿灵……很寂寞吧……”

“吾……无所谓……”沉默之后的回答，是自问还是自答。从精神意念而出的灵，受苦难战火感染出生于佛法之中，承载着记忆而受戒律不可妄言……从人身转化为兽体，与山川草木为伴。

“所谓缘分，有天成，也有人为，吾相信这是吾的缘，这也是因果。”

“多谢……”轻轻拍在银色角鹿头顶，从声音判断，应该还是个孩子无误，史艳文感叹。因法缘起，因劫缘灭，太过超然的意识中，带着对世界的迷惘。

“若能终止这轮回，吾也是开心的……”头颅侧贴地面，是完全的顺服，还有，不再挣扎。

倚靠在背上的俏如来动了动，嘴唇轻阖，却吐不出只言片语。

“只希望他能快点醒来……不然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

“我相信精忠，也请鹿灵相信他。”

“这是……”

“关闭魔世通道的钥匙。”墨无咎将一个金刚杵造型的法器交给俏如来，“时间不多，我简单说明，槐挽晴在离驻军营地三十里处开辟了新的通道，是用来战败退军的后路，我要你半途截断通道！”

“最终决战了……”

“不错……槐挽晴被素问无名设计重伤，元邪皇震怒，集结兵力准备决战，他听不进我跟腾邪的话~所以我们只能陪他送死……”墨无咎脸上不见任何愤慨，比任何时候的冷静是关键时刻的激动。

“来到人世，我们就没想过能回去……帝女精国不需要，魔世也不需要统一的皇，所以，我们会把元邪皇留在人世……”腾邪轻笑，轻狂的面上是意气风发，洒脱一战的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