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查的还是没有查到，该来的还是来了，那个叫做罗莎的人，终于是在一个夜晚里，悄悄地靠近了王春燕，王耀没有察觉，王春燕也没有察觉，整个王家，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一个叫做罗莎·柯克兰的人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等王耀去看王春燕的时候，他忽地发现王春燕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管他怎么轻声呼唤，不管他怎么再对王春燕喊出“燕子”两个字，王春燕却都是用那双带着迷茫的眼神回头看王耀。

好似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燕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王耀看着这个人，她眼底再怎么也没有之前的那些光彩，至少王耀不相信她还是王春燕……曾经的那个王春燕。

王春燕却是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王耀，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样子有些奇怪，好似自己明明对他很重要的样子，他却不敢接近自己，她无法理解这种逻辑，如果可以让她选择的话，遇到了值得自己珍惜的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去保护那个人，或者不管如何都要留在他的身边。

忽的，王春燕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被揪了一下，嘴角无意识地漏出痛苦的呻/吟，还没等王耀过去，她就已经眼前一黑，在倒下的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王耀的样子，终于是露出了一点的惊慌。

……哥哥？

王耀是真的慌了，不管王春燕到底怎么了，但是她还是王春燕啊，就算不是以前的那个王春燕，但是这具身体毫无疑问是王春燕的身体，他没法理会其他，只好靠近了王春燕，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眼底则是确确实实的不安。

——你是谁呢。

——啊，你说是我哥哥啊，但是我不记得了呢

——噢……你如果喜欢他的话，就去表白吧？你如果真的是我的哥哥的话，就不要这么怂嘛，真的是一点都不中用的哥哥呢。

——啊哈？要我去帮你叫那个绿眼的混蛋？才不要呢，就算你是我哥哥也不行。

——陷入爱河的哥哥这种事情真是糟糕啊。

王耀没再说话。

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在震动着，王耀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空气又恢复了正常，他这才把王春燕抬起来，然后朝自己左边一扔。

王春燕的躯体没有想象中的落地，而是稳当地浮在了空中——以公主抱的姿势。

“燕子，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呢……”王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转头看着王春燕，那人却还是昏着，没听见王耀的声音，王耀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更想问的人不是王春燕，而是自己。

他终于像是质问一样地对自己说着。

“王耀，你到底会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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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柯克兰也有些奇怪地愣在了原地，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比如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扔在那种贵族聚集地的后门口，为什么自己会遍体鳞伤。为什么自己……会是一个乞丐？

还是说。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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