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剧本不是自己写的。

在这方面，路知远比大卫·芬奇更好一点。

他很擅长帮女主角，勾勒出那种完美的人物形象。

而大卫·芬奇导演只会把角色，勾勒成那种，暗黑到随时都会进入地狱的坏人。

将人性之恶，赤裸裸的剖析给观众看。

从艺术表达角度来出发，两人没有高低之分。

但观众进入电影院是找点乐子，而不是听人说教的。

去看人性之恶的观众，毕竟是少数。

所以，路知远的电影票房，几乎是大卫·芬奇的10倍！

“路，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很开心，今晚能与你一起坐在这里，畅聊电影。”

大卫·芬奇导演跟路知远轻轻碰了一下酒杯。

喝完这一杯之后，他就找了个理由，转身离开。

路知远和娜扎也同一时间起身，将大卫·芬奇导演送上车之后，马上又有一辆行政轿车，将他们两人接走。

……

“远哥，我感觉大卫·芬奇导演，好像有点不大行。”

坐在行政轿车上面，娜扎确定司机应该听不懂中文，直接冲着路知远吐槽，大卫·芬奇导演的想法。

“娜扎，你错了。”

路知远笑了笑，决定跟娜扎讲一个，导演行业的潜规则：“事实上，大卫知道，这部电影的票房不大行，但他忍不住想要拍。所以，他现在只想钓一个，愿意投资给他的冤大头。”

大卫·芬奇导演，自己没有投钱，这才是关键。

就像《长城》这部电影，路知远也没有投钱。

钱虽然不能代表一部作品，最后能不能成功，但至少代表在导演心中，这个项目到底靠不靠谱。

虽然，路知远已经费尽心思，去拍《长城》这部电影了，但是，他心里还是没底。

既然没有把握，那就不投资。

“哦，我懂了。”

娜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卫·芬奇导演很有水平，但他就是想要任性一下。”

就像路知远总是忍不住，想要将一个女主角，在前期塑造的十分美好，然后在结尾的时候，让她充满悲剧美学的死去。

幸好。

路知远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刹住车。

为了票房，硬生生忍住这种表达欲。

而大卫·芬奇导演，知道自己忍不住，所以就找其他的投资人，为他的艺术创作买单。

“远哥，等我攒够钱，能不能请你为我拍一部电影？以我为女主角，拍悲剧也好，默片也好，文艺片也好，犯罪片也好……什么都行。拍你喜欢的那种，你可以尽情发挥，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大卫·芬奇导演，想要找一个冤大头，为他的艺术创作买单。

娜扎觉得，自己也可以为路知远的任性，小小的买单一次！

路知远转头看着娜扎许久，最后笑了一下：“假如，我需要的女主角不是你。你还愿意投资我拍电影吗？”

啊？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只想要我的钱，却不想让我当女主角？

真可恶。

这一刻，娜扎陷入了灵魂拷问当中。

最终，她缓缓点了一下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

亏掉的话，就当是我的嫁妆。

这一刻，路知远认真地看着娜扎。

他那一对漆黑的瞳孔当中，仿佛有两朵火花在闪烁。

片刻之后，他将目光收回之后，看向了前方的夜色，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缺钱。”

也是。

娜扎叹了一口气，自己赚一辈子的钱，还不如路知远一两个月赚的多。

路知远想要拍电影，哪还用得着自己投资？他随便拿一点零花钱出来，就能任性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