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尧逸自己查阅了有关旅游方面的资料,他没有选定那些名胜古迹,而是看中了幽静的城郊做目的地,那里有良好的环境和朴质的生活,他觉得是最适合梁萦柔的。
梁萦柔很想打起精神来,她这种状态让曾尧逸很吃力,可是她越沈寂在悲痛里,就越发不可自拔,就像恶性循环般。
曾尧逸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他有著基本的生理需求,梁萦柔不只一次发现他在浴室里偷偷地自慰,而且睡觉时也能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这每每让她内疚。
答应跟曾尧逸出去散心後,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段日子对他们来说都不好过,或者是该出去换换心情。
他们计划得很快,过了两天就打包好了行李出门,因为不慎流产这件事,曾尧逸著手办公司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在路上梁萦柔主动地提起了这件事,他只是笑笑说她才是最重要的。
梁萦柔听了後心里就是一阵酸楚,就算发生了那麽多事情,曾尧逸其实一直都是她最初的那个人,始终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无论做过什麽不当的事情,那三年已是对他的惩罚,不仅陷入牢狱之灾,而且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他不该再受到任何磨难跟折磨了。
而她就是个关键的存在,她开心了,曾尧逸很自然就会露出笑容,她悲伤,他似乎比她还难受。
梁萦柔想通了这点後,心情一下子舒适了,这阵子整天闷在家里,想著那些已经发生的悲伤事情,却没有顾忌曾尧逸的感受,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应该更加珍惜这段感情才是。
果然出门是件好事,就算还没到达目的地,就使她想通了很多事情,郁结就随之解开了。
曾尧逸挑的地方比较远,就算坐私家车也花了几个小时,到了後程梁萦柔已经昏昏欲睡了。
“是不是很无聊?”
“嗯……有点闷,要不然你给我表演一段?”梁萦柔开玩笑道。
“心情好了不少啊?”
梁萦柔拉著曾尧逸的十指玩弄,低著头惭愧地说道:“对不起,我总是不顾及你的感受,自怨自艾了这麽久,也是时候挣脱牢笼了。”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曾尧逸的眼神很柔和,跟他面对外人时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在两人重新一起後,梁萦柔渐渐察觉到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就像他的眼神,还有通话结束时他会等她先挂,又比如浴室里洗漱用品的摆放全是按著她的习惯来……诸多连她这个女性都不会注意的细节。
“嗯,我现在是真的想开了,让你担心了这麽久。”
“傻瓜,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不过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而以後我们会更加地小心。”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流产住院的时候,旁边那张床的人跟我心情完全不同,我是整天郁郁寡欢,不仅是失去了孩子,而且还担心你的情况,恢复状态也很差,可能那时候就留下了後患吧。”
曾尧逸眼里的伤痛毫不掩饰,这让梁萦柔又内疚了几分,马上辩解道:“我没有怪你,而且罪魁祸首也是我自己,我是想说那个女生很坚强,那时候是她第五次流产,可是她脸上全然没有悲痛,还劝我不要伤心,她会继续努力怀上孩子,让我也想开一点,那时候医生是建议他们不要再尝试了,连续流产对母体伤害不小,可是他们很乐观地表示下一次一定会成功,我被她感染,心情慢慢纾解,这次我也会想开的。”
曾尧逸摸著梁萦柔的脑袋,悲伤地说道:“我太自负了,以为可以处理好一切,即使知道你很伤心很没有安全感,还是对自己说等到事情解决了,我们就会好了,却忽略你最深处的感受,才会造成後来的悲剧。”
梁萦柔忽然轻笑,苦涩地说道:“觉得我们好可笑,明明都深爱著对方,却把话都藏在心里,我以为你出轨,你以为我不爱你了,弄得双方都伤心不已,而且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会儿两个人又拼命地替对方说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们是不是两个大笨蛋啊?”
曾尧逸也跟著苦笑,“是啊,所以以後我们有什麽话都要告诉对方,就算真的……真的不爱对方也要说出来。”
梁萦柔不由挑眉,逼问道:“你会不爱我吗?”
“要是能不爱你就好了,我就不至於狼狈至此了。”曾尧逸感叹道。
“我也不会不爱你,就像三年前,我以为你抛弃我,可是如果我知道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肯定还是会果断地生下来,我必须有你才能努力活下去。”
曾尧逸动容地亲吻著梁萦柔的额头,说道:“所以我们以後都不要再分开了,没有你我就像行尸走肉,所以阿若很气恼,还是忍不住想要我们和好。”
“阿若现在做了老大,还是那麽血气方刚。”
“他是直脾气,我一直担心他会吃亏,没想到他把曾义帮搞得有条不紊,我也就放心了,以後我不接触那里的事情,可以专心陪著你。”
“谢谢你,尧逸。”梁萦柔热泪盈眶地讲道。
☆、(13鲜币)045
曾义帮是曾尧逸一手建立的,梁萦柔以为他会有所不舍,可是他却是一脸的轻描淡写,感觉已经完全放下了。
梁萦柔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个男人这麽为她考虑,她只能用自己余下的时间去回报他的付出。
此行的目的地是在偏远的郊区,有著风和日丽的天气,靛蓝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碧绿,置身其中显得无比渺小。
“现在正是收获草莓的季节,而这里是最大的草莓生产地之一,你一向对草莓情有独锺,我们这次不仅可以尽情地品尝,而且可以试试采摘的乐趣。”
听到曾尧逸的解释,梁萦柔又是一阵动容,是为了让她重新振作,曾尧逸才设计了这次出行。
当地人很热情,给梁萦柔跟曾尧逸讲解了一些技巧後,就让他们随意采摘,而且还夸他们两个相配,弄得梁萦柔羞涩不已。
曾尧逸跟梁萦柔都是没有下过田地的人,动作不免笨拙,两个人互相取笑对方後,就开始全面放开了束缚。
梁萦柔摘了大草莓,首先是往曾尧逸嘴里塞,他以前是不怎麽吃草莓的,在梁萦柔不断地怀柔政策下,每次都要陪著她一起吃,渐渐地也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是不是特别好吃?”梁萦柔期盼地瞧著曾尧逸,她明明已经嘴馋得就差留口水了,还要等曾尧逸吃过评价一下。
曾尧逸已经很久没看见梁萦柔这麽可爱的模样了,像之前她露出如此孩子气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想逗她,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曾尧逸一把将梁萦柔拉到怀里,迅速地封住她的双唇,梁萦柔震惊地张大嘴巴,这正好给了曾尧逸机会,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将余下的部分草莓哺入她的口中。
嘴里的蜜汁慢慢散开,梁萦柔知道这不并单单是草莓的关系,这个吻才是关键所在,她在短暂的发愣之後,缓缓地闭上眼睛,羞涩地做出回应。
曾尧逸用力地吸吮著梁萦柔,像是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其中般,两个人缠绵悱恻地拥吻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形同虚设。
周围的人虽然忙著采摘草莓,可是如此劲爆的画面还是让不少人抬头瞻望,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梁萦柔被吻得呼吸困难,软弱无力地推著曾尧逸的xiong膛,他才终於放开她。
梁萦柔被吻过以後,双眼盈满水光,本来就明亮的大眼此刻看著楚楚可怜,被曾尧逸咬得通红的嘴唇娇豔粉嫩,还沾著两人的津液,她的脸颊呈现出两坨红晕,额头跟颈项也难逃绯红。
曾尧逸的喉结上下挪动,看著如此香豔的一幕,他的欲望爆棚,双腿间的阳物已经悄悄地挺立了。
梁萦柔对曾尧逸的身体变化很了解,她顿时有些害臊,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不说,而且欲望滋长,实在太过羞耻了。
曾尧逸极力忍耐著体内叫嚣的野兽,摸了摸梁萦柔的脑袋,说道:“要不要比赛看谁摘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