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书放在身侧,一手勾着萧赫的脖子,凑上前在他喉结处吻了一下。
萧赫本就忍的辛苦,知夏的主动,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男人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眼身前的妻子,眼底盛满了化不开的欲望。
“你今晚是打算要我命吗?”
知夏抿唇一笑,凑到他耳边。
“白芷说,三个月后胎儿稳定,可以同房了,只是动作得轻一些。”
她说话的时候,喷出的气流微微洒在萧赫耳侧,让他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将信将疑的看着知夏。
“真的?”
知夏摸向自己的小腹,“难不成我还能拿我们的孩子开玩笑?”
……
次日,知夏随萧赫起了个早,梳洗过后简单吃了点早饭,便换上了她的诰命服。
担心她在路上饿肚子,萧赫还让厨房准备了一份糕点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在宫门口下马车后,有早已等在宫门口的太监上前行礼。
“国公大人,国公夫人,陛下此刻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考虑到国公夫人如今怀有身孕,从宫门过去路途有些远,奴才特意叫人备上了一顶软轿,您请。”
话音落下,两名太监抬着软轿来到知夏身旁。
萧赫扶着她在软轿上坐稳后,一行人便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碰见不少宫女太监和离开皇宫的官员,这些人在见到萧赫的时候,纷纷驻足向他行礼。
见他寸步不离的守在软轿旁,再看那年轻女子身上的诰命服,气色明亮如星,肌肤光泽如玉,不用多想也知道,便是那位来京城两月后,还未曾在外露过面的国公夫人了。
真是没想到,萧赫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平日在天子面前他都能动不动嚷嚷着要罢工,竟也有这般体贴的一面。
知夏坐在软轿上,心里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好奇,队伍一边前行,她一边打量着沿途的风景。
朱红色的宫墙上,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飞檐翘角上的瑞兽形态各异,尽显皇家的气派与威严。
很快,软轿在御书房前落下,守在门口的公公见了,立即进去禀报皇帝。
“陛下,国公大人携国公夫人进宫谢恩了。”
段承天批阅奏折的动作未停。
“让他们进来。”
“是。”太监来到御书房门口,朝着萧赫和知夏行了一礼,“国公大人,国公夫人,陛下有请。”
萧赫捏了捏知夏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紧接着领着她进了御书房。
“微臣……”
“臣妇……”
两人正要跪下,段承天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看向两人。
“国公夫人身怀有孕,跪礼就免了吧。”
知夏福身。
“谢陛下隆恩。”
她来京城的两个月,除了平日管理府中事务,教丫鬟看账簿,安排生意上的事情,还让张嬷嬷将京中的规矩给她教了个遍。
为了避免得罪贵人,今日也算是有备而来。
第一回见皇帝,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她微微抬头往段承天的方向看了眼。
皇帝瞧着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沉稳如山,目光如炬,脸上皱纹虽然不算多,但两鬓已经生了不少白发,威严中多了几分慈祥。
她偷摸打量皇帝的时候,皇帝也在打量她。
“朕听闻国公夫人的父亲,之前是江陵城的守城武官?”
“是。”知夏虽紧张,却并未露怯,“臣妇的父亲曾随高将军上过战场,四年前在江陵城任守备一职,去年得陛下垂青,提拔都司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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