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图不敢怠慢,急急的跑。却又那里能跑过后面三人?眼看着后方三人越来越近,我情急之下,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白石桥,对白图道:“分开跑!”说罢,自己一个人往白石桥上跑了。
一个黑衣人见我们分开,便来抓我,我已经是跑不动了。情急之下,向后一倾,落了水中。
冬日的寒水彻骨的冰冷,我却顾不得其他,在水中又不敢呼气,胸腔里憋着的好大一团气被我死死的憋住。
我抱着桥脚,不敢浮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忍不住胸腔中的气,张口吐了出来,这一下真是不好了,一团又一团的冰水向我嘴里涌来。
我着实抱不住石柱了,迫不得已的往上浮,刚到水面,就拼命的咳嗽,往外吐水,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炸裂了一样。
又听见一声冷笑,抬头看时,上面立着方才追我的三个黑衣人,一个人拿了一把刀,直劈下来。
我大惊,下意识用手去挡,却听见一声铁器互击的声响。
再抬头看时,我的右手上,竟蒙着一层金色的薄膜,这竟是天缺的力量。
我心中一喜,自从天缺到我身体里之后,只有两次表现出战斗能力,一次是现在,第二次是当初在天南祭天台上对着极虚戊鼎的时候,抗击极虚戊鼎时表现出一次。
这一次虽是被动防御,却给我心里添了一分自信。那黑衣人见了我右手上淡淡的金色光幕,即刻收手,随即又是一刀劈下。我又用右手去挡,“铛!”刺耳的铁器相击声音。我连触碰都没有感受到,不禁一喜。
另外两个人见了,齐齐持刀劈来,我大惊,这三把刀让我如何防的住?只得用手挡了两把刀,眼睁睁的看着第三把刀向我面门劈来。
但第三把刀还未及身,我们面前又是一道金色光幕,又替我挡了一击。我正高兴,却发现手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与之同时,右手上那层薄薄的金色光幕变得明亮且浓烈起来。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拍,拍在白石桥上。
“彭!!!”好似火药炸山时的声响一样,简直能把人震聋。眼前这一座白石桥,被这一掌,拍得粉碎,只余下头和尾巴,剩下的都在水里。天缺发动神威拍得这一掌,竟生生的把这一座白石桥给拍碎了!
我被飞射出的几块石头射到,有些疼。再看黑衣人他们,他们都落在水里,而我前方不远,就是白图。
我一喜,向前游了几下,拉过白图。白图脸上带着痛苦之色,原本俊秀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扭曲,紧闭着眼睛,似乎知道是我,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候有一个黑衣人醒了,扶着白石桥残余的一根桥柱看着我,我看见他,一惊。再看右手,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那一掌的关系,手上的光幕有些黯淡,不知还能不能挡住他的刀。
我不敢冒险,一只手拉着白图,另一只手扶着桥柱,赶快的往岸上去。却未想到,因为方才的炸裂,有一个黑衣人被炸到了岸上不远处,眼下也醒了过来,也看见了我。
我不禁胆寒,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这几个黑衣人是担心我再次使用天缺的力量,可是天缺的脾气比大爷还大爷十倍,着实难以让他动手。
我被两人虎视眈眈的目光看的心急,却也没什么办法,白图在一旁,因为疼痛,哼哼哈哈的好一阵子。这冰水又凉,我也快坚持不住。
我正想着,突然水下一股拉力,我猝不及防的被拉入水底,挣扎着去看,竟是第三个黑衣人趁着机会,悄悄下了水。
我被他拉下来时便是猝不及防,着忙间喝了好几口水,死命的挣扎。但在水中,怎么使得力气?两只脚被他死死握住,连动弹都难。
我死命的甩手,拼命的甩脚,希望能够摆脱底下的这个人。但越用力就越累,越累就越吸不过气,渐渐的快要挣扎不动。
只觉得浑身都冷,像是泡在冰窟里,手上脚上全没了力气,动弹都是难以动弹。
我也觉着眼皮越来越重,好似两根磁铁分别在上眼皮和下眼皮,彼此吸引着。
但突然间,我又能呼过气了,而且暖和了不少,睁开眼睛一看,我周围竟有一团半尺长的光幕,把我围在里面。这光幕似乎可以隔绝水,而且在这其中竟可以呼吸,而且也不冷,光幕就像阳光一样的温暖。
这竟又是天缺的力量,我有些欣喜,咳出肺腔里的一些水,又向水面上看,不禁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