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燕儿笑:“凭什么?反正我们是一母双胎,而且连父亲为我们取得名字都被你一个人抢了,我只要一个姐姐还不行?”
叶秦羽扭过脸:“不行!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叶燕儿捂着嘴浅笑,又道:“对了,你可得想一想那块玉的事情该怎么办?那块玉被男子拿到了,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不会好听。”
叶秦羽默默垂首,方才被洛顾夜拿在手中的那枚玉,并不是一块寻常的玉,而是他生来便携带的一枚奇玉。
八年前——
叶家的一间屋里,一阵又一阵的传出女子的叫声,门口处,无数个往来的侍女。
屋里,一个妇人躺在床上,脸上已经煞白,两个稳婆正在为她打气,帮她接生。
终于,一声婴孩的啼哭声传了出来,门外等候的几个男人听了,都喜不自禁,下意识就要进去。却都被侍女拦在了门外。
妇人笑道:“我可算能和孩子爹的在天之灵交代了。”
稳婆笑道:“是个公子,是极好的。”说罢仔细看看,又是一惊:“疑?这孩子右手怎么比左手长一截?”
“啊!”妇人听了,连忙要起来看,腹部却又是一痛,稳婆一惊,惊到:“哎呀!是双生子,快!快来!快来人啊!”
众人刚刚休息下,岂料又生变故,又是手忙脚乱的一阵热闹。好不忙活一阵,抱出第二个孩子,稳婆瞧见,笑道:“恭喜奶奶,这下子,小姐和公子都齐全了。”说罢,却不见人回应,去看时,产妇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众人慌忙又是一阵热闹,到头来,可算是稳住了产妇。将两个孩子抱出来与众人瞧瞧,众人皆是笑。忽然有一个,道:“哎!这孩子怎么这只手比那只手长一截啊?”
众人一惊,还未仔细看,又有人道:“你们看,这娃娃嘴里吐出来个什么东西。”
众人看了,从女娃嘴里吐出来的,是一块金石,再看男娃这儿,男娃右手的确是比左手长一截,再仔细看看,是男娃手里拿着个东西,这东西与婴孩肤色无二,所以一时间未能分辨清楚。
众人小心翼翼的拿了婴孩手里的东西,仔细瞧着,竟是一块透着红润的白玉。众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正疑惑着,准备请来先生看看。
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跑来,道:“太太老爷们,外面来了一个道姑,说是要看一看新生的公子。”
众人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听见这话,都喜不自禁,道:“你将她领上来。”
仆人下去,少刻,带了一个道姑进来,道姑身穿鹤氅,发梳金鱼,脚蹬云踏,手握拂尘。进来后,先向众人行礼,道:“在下云游路过此地,偶见琉璃彩云绕空不散,掐指算来,贵府有麟儿降世,特来相面,看一看日后其有何建树。”
众人笑道:“道长宾临,未伺茶水,怎好劳烦?”
道姑:“贫道不饮茶水,只求见一见贵公子,想要看一看面相。”
“哦!即使如此,还请教老师道号。”
“本无道号,既然今日需得道号才能见到贵公子,便胡乱起一个劳尘道人罢。”
众人见这道姑模样虽是不假,言语却是有些不好,眼下却不好再推脱,便唤丫头抱来两个孩子。想了想,又道:“连着金玉一起抱来。”
丫头抱来两个孩子,众人有意考验道姑,便道:“老师请看,这两个孩子,哪一个才是公子?”
却不想道姑道:“老爷莫要说笑,这分明只有一个孩童,哪里来的两个?”说着,指着男娃的襁褓:“分明只有一个。”
说着,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男娃。一旁的侍女递上玉,道:“老师,这块玉是连着我家公子一起落下的,你也请瞧瞧。”
道姑拿了玉,仔细打量了半响,道:“已经千载不临世,临世便要添是非。此世应当如何度,半生欢笑半生悲。既要持笔描骏马,也要白日酒添杯。自锁凡尘挂金笼,却将青鸾放西飞。”说罢,也未见她如何动作,向着玉吹了一口气,玉上的红色通通消失不见,只余犹如羊脂的白色。又取出红线系在婴孩脖颈上,对众人道:“此子是大富大贵之象,但唯有婚姻不足以称,而且早年必有大劫。我将这玉施了法术,日后只有可与他相配一生的人触着这玉,方才平安,不然若是没有血亲的人遇着,通通得死!”
众人见她这幅模样,都信服了。又央求她替女娃看一看。
道姑见了女娃,惊到:“这女娃倒也罕见,待我算一算。”说罢,掐指算了起来,半响后,道:“也曾环佩堆五家,也曾烧火梨坑下。曾将珍珠作球打,也曾将凤肝吃罢。都言你家好势大,却不肯把德行夸。半狂半笑半疯癫,真痴真傻真心发。”说罢,喃喃自语,道:“这个我似乎算错了。不成,我再算一算。”说着,就要往外走。
众人正要留她,却一阵风吹过,道姑忽然不见了。众人怎么找也寻不到……
马车里,叶燕儿笑着看着叶秦羽:“怎么办啊?那可是你的姻缘玉呢!这些年来,死在那块玉上的,可有好几十人呢!除了家里人,还没有那个人碰着没死的呢!怎么着?你以后要娶个男人不成?”
叶秦羽叹气:“好了,别说这个了。倒是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家里块急坏了。”
叶燕儿露出一个笑:“啊!这个啊,因为那位聚一大人,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