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後说完,励帝就打断了她的话:“哈哈,这两个孩子还在孝中,不方便谈这事。再说珍儿还小,若语还想多留她几年。这两人要是真有缘分,迟早是要走到一起的。”
殊不知原本只是想阻拦这门亲事的励帝,十二年後竟是一语成箴。
不多日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励帝为了顾及皇家颜面,圣旨上只简简单单一句“择宗室之女为荣安王正妃”带过,背後却大费周章的削了十六公主的头衔,从族谱里除名,将她的身份贬为世族之女,再封赏为柘琉公主,婚後赐正妃头衔,作为荣安王妃重新记入皇室族谱。
一同而来的还有御赐给索兰珍的新名字和新身份,废原姓索兰,冠以皇家姓氏,柳,复字真真,册封为缇兰郡主,记入族谱,为荣安王嫡女,成了过继到新王妃膝下的女儿。
即使早已心凉,听到这样的旨意,十六公主还是不得不叹一声天家无情。这些日子忙忙碌碌都在准备著大婚及远行之事,为了防止小帝姬再溜出去发生意外,十六公主就一直抱著女儿指点<img src="" />女们收拾最後的一点零碎。今日便是启程北上之时,也是她此生最後一次环顾这座生她养她的皇<img src="" />。
柳真真还不习惯自己的新名字,小嘴里一直嘀咕著。十六公主由著她像只吐泡泡的小鱼一般自说自话,看了看时辰,荣安王也该来了。
不到一刻锺,那高大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门口,大步走来的男人接过小小的新女儿,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同年轻的准王妃确认过後,就带著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朝著<img src="" />门口的马车走去,他们将乘坐上整个大陆最豪华的商船,抵达北部四州的首府,缇罗城。
☆、4 玉梅开到北枝花 h
4 玉梅开到北枝花
荣安王府所在的缇罗城,建在土地肥沃的河谷平原上,外城以巨石垒砌,东临海港,建有九个码头, 取自“九龙吐水育身胎,八部神光曜殿台”之意,终日吞吐著内河外海的大小商船和数不清的财货消息,武器人口,水手们可以在岸边的一顶顶破旧的牛皮帐里喝酒招妓,也有地下的赌场和黑市供人交易娱乐。
然而这一日清晨,嘈杂喧闹的港口头一回变得肃穆寂静,身披铁甲的高大武士们如一堵沈默的铁墙从港口蜿蜒到城的腹地,长矛,弓箭的锐利尖头在天明微光中闪著寒色。十里长街边的店铺酒楼紧闭大门,里面悄无声响。身著华服的官宦与世族长辈皆在搭建的牛皮暖帐里静静等候著,只听得见火盆里炭心爆裂的劈啪轻响。
迎著第一缕阳光,带著荣安王族徽的巨大商船缓缓靠岸,四州之主终於带回了缇罗城新的女主人。当荣安王抱著小郡主与王妃出现在船头时,所有人齐齐跪拜,高呼吾主,惊飞的海鸥如落在水墨里的几点青灰,片刻就消失无踪了。
柳真真被荣安王单手抱著,她靠在爹爹的肩头,看著金色的阳光一寸寸照亮脚下的缇罗城,不同於天都那些<img src="" />巧的庭院,飞檐雕阁的楼宇,干净宽阔的街道,海岸边的旧城竖立著灰旧的高楼,刷白的外墙微微泛黄,窗口门楣上原本浓丽繁复的花纹已经变得斑驳,延伸出的青苔屋瓦彼此紧紧挨著,除了主道尚且宽而平坦外,其他的小径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延伸到昏暗未知的角落。沿著主道往城内去,一道河湾隔出了两重天,水面上腾起浅白的水雾,俯瞰新城按照八部神台的格局如绽放的百雨金,洁白耀眼纤尘不染。整个缇罗城就像穿著银盔的武士,背靠碧海,心口却开出一朵洁白之花。
这是柳真真出嫁前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俯瞰整个缇罗城,当她毅然离开时,<img src="" />本不愿回首再多看一眼这座生活过近十年的海滨之城,满心的念头都是离开,离开,最好走得远远的不再回来。即使出嫁时,也是从顾家在天都的大将军府里出去的,浩浩荡荡一路往南住进了顾家祖宅,直到荣安王过世,她才在顾风的陪伴下回了一趟娘家。
那一年,她十九岁,正如当年的十六公主一般,领著长子顾至礼,挽著夫君重新看著这座沈睡在黎明中城,心里感慨万千。那时的娘亲是怀著何种心情与爹爹并肩而立,柳真真不得而知,如今的她被顾风自後面环抱著,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什麽不安,紧张都丢之脑後。
也许是当初她一脚踏上缇罗城的土地时,命运的齿轮就缓缓启动,在最幸福时给你痛苦,在最绝望时给你期盼。若是没有经历过那些悲欢离合,柳真真如何才能再见到顾风,两个年少经历如此相似的人如何才能在漫漫人海里相知相许?
柳莹莹是柳真真同母异父的妹妹,下了学堂便来这里等姐姐,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父母之事,都围绕著顾至礼说些家长里短。
夜里将要举行的是对亡者的火葬,大祭司念完长长的祭文,亲自登上高高的石台点火,柳真真看著火焰吞没那具枯瘦的身体,那个自己总以为永远高大健壮的继父不到五十岁就骤然过世,真的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好像又回到了爹爹和娘亲才刚刚成婚那日,也是这般多的人,这般明亮的火光。
荣安王和十六公主的婚礼是在日落时开始举行,新城城中点起高高的火盆,嘹亮的歌声响彻天际,依次祭天,祭地,祭祖後,新娘跨过马鞍,红碳,水盆,高高抛起手里的柳枝,荣安王站在百步之外,接过了象征著男<img src="" />生殖器的箭,挽弓如满月连<img src="" />三发,每一支都<img src="" />入一片喻意女<img src="" />生殖器的柳叶内,此乃大吉!随後两人携手再拜海神,向著那个<img src="" />蛇交欢的神像求多子多孙,王妃亲手将一个完整的<img src="" />壳放入自己跨过的红碳上,负责占卜的年迈合萨将当众起卦揭示新人的未来。片刻後<img src="" />壳裂开落地,在所有人几乎屏息而待时,大合萨抬眼看著十六公主低沈缓慢的说道:“大善。”
一连两个吉兆,让荣安王不由大喜,亲自为王妃打开了三只巴掌大的生牡蛎浸了烈酒後,喂她吃下一半,自己吃掉了另一半。大婚时能得夫君这般相待的多是情投意合的年轻眷侣,众人心下都觉得看来荣安王是迷上这个天都的美人了。
被桃知抱著旁观的柳真真吃饱喝足,新鲜劲也过了,就开始不住的张著小嘴打哈欠。搂著王妃接受众人敬酒的荣安王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就让桃知先抱小郡主去内殿歇息。念及柳真真年纪太小,又是一直同娘亲睡,荣安王并不急於一时将她与王妃的寝<img src="" />分开,在自己寝<img src="" />的侧边也开出了一间耳室,专门将枫璃殿里属於柳真真的布偶,小床全部都运回了缇罗城,并且命人另寻了些北方特有的小玩意,摆放其间,布置成<img src="" />致的小房供她歇息。
桃知扶著已经困得闭上眼睛的小郡主,让梅知帮忙更衣,替她换上了柔软的棉布小袍後服侍她睡下。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的柳真真隐隐听到了奇怪的动向和男女隐约的说话声。她揉著眼睛,抱住兔子布偶醒了过来,声音似乎从外面传来的,柳真真爬起来站在床上,去推墙上那扇未锁的窗,她力气小只打开了一条细缝,却能看见烛火通明的内殿,北方四州崇拜白色,故而内殿四面也垂著纱幔,中间的华美大床就是新婚的王爷和王妃共度良宵之处。
半透明的绣金丝蔓纹纱幔内,有一对重叠的身影躺在厚实华丽的地毯上,在上面的那个人不断前後摇摆著腰和臀部,身下的那人长腿盘在上面之人的腰上,身子一同摇摆著,细的几乎要折断的腰肢以上还有两团抖动的圆球,上下抛落没一会上面的人就把头埋了进去。破碎的细鸣从里面飘出来,听在柳真真耳里却辩不出属於谁,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甜得妖媚,又带著一丝痛苦,还夹著几分愉悦。伴随著突然的安静,底下那人弓起背远离了地毯,紧紧贴著上面那人,双手牢牢抱住对方的脖子,两条腿绷得直直的,接著好似被抽光了力气一般又瘫软下来。
就好像在看<img src="" />里偶尔会有的皮影戏一般,柳真真抱著自己的布偶兔子,就这麽看著那两张剪影彻夜演著百般戏法,没有大段对白,没有奏乐,也没有人告诉她这折戏在讲什麽。只能靠她认真的听和看去猜测。 偶尔会传来隐约的私语,诸如女子的“不。。”,“饶了我啊。。”,“轻些。。。”,“不要了啊。。”,“救我。。。”或是男子的“乖”,“夹紧”,“骚货”,“还说不要”“<img src="" />死你。。”等等,没有一句是她能弄懂的,其他的声音就是嗯嗯啊啊的低吟曼呼或是一两声低吼。剩下的就是大剪影下身抖动时发出的啪啪声,或是咕叽咕叽的声响,有时也有大剪影的头放到了小剪影脖子下面,等看不清两团晃动的小圆影後就会有啧啧的水渍声。
谢幕时,大剪影抱著小剪影先四下走了一圈,期间臀部还在不停前後动著,当两人靠近柳真真的小窗时,终於能让她听清楚了一段对白:
“皇叔<img src="" />得你爽不爽?”
“嗯。爽的。。恩。。。慢些啊。。”
“喜欢这麽被<img src="" />吗,恩?这个姿势,皇叔可以进的更里面,把你里面的小嘴也顶开,是不是?”这般说著,荣安王又大力挺动了下<img src="" />进<img src="" />腔的<img src="" /><img src="" />。
“啊。。。轻些啊。。恩,喜欢。。。恩。。恩。。。”
“宝贝被灌满了没?要不要皇叔再来一次?”
“不,不要了。。那儿都要胀坏了。。。皇叔,你灌了那麽。。。唔。。那麽多。。。可撑死若语了呢。。。”
“谁叫你这骚洞又细又紧,皇叔以後每天都灌上你十几次, 非得把这小骚屄撑得松垮垮才行,你说好不好?”
“唔,皇叔好坏。。。这样的话好羞人啊。。”
“这话怎麽了?皇叔还有更坏的话呢,宝贝儿想不想听?”
“嗯啊。。恩。。想,想听啊,回床上啊,别吵醒了真真。。。嗯啊。。轻。轻些啊。。。”
随著两个剪影渐渐远去,柳真真还在想这出戏演的是爹爹和娘麽?外面没有了两个剪影,大床却开始剧烈抖动起来。满心疑问的柳真真终於重新感到了困意,抱著布偶乖乖睡下,连梦里都隐隐回响著撩人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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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西风愁起碧波间 h
5 西风愁起碧波间
次日早上,柳真真正睡得朦朦胧胧时又被夜里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小姑娘嘟著小嘴爬起来,手里拉著布偶兔子,透过昨晚开窗留下的缝往外瞧,皮影戏又开始了吗?
阳光透过双层的白纱花格窗,将那繁复华丽的纹案印照在青灰色花纹的地板上,整个内殿被照得通透亮敞,即使笼罩著半透明的纱曼,也能将内里的情形看个七八分清楚:长绒地毯上的花纹,散落一地的男女衣衫,还有落下红绡的大床。
新戏就在红绡後开幕。相对而坐的两个影子一高一低,娇小的那个仰起脸,高大的那个低下头,两人抱在一起相拥相吻,如枝头交颈鸟儿般缠绵悱恻。随後娇小的身影略抬起身子扶著高大的身影似是费了好些力气才重新坐下,然後就突然开始上下抛落起来,<img src="" />前的浑圆则被高大影子的手挡住了。这般抛了会,两人又换了姿势,娇小的人影跪趴著,手臂撑著床榻,臀部却因为高大人影按著纤腰而高翘起来,从肩到腰再到翘臀,画出了勾人的曲线,那细得几乎要折断的腰被大手握住,一<img src="" />长长的柱子出现在高大影子的腰腹部,只见那<img src="" />棍子不时戳著娇小人影挺翘的屁股,每一次接触 ,娇小人影都要抖一下, <img src="" />口如水露般的两团就会前後晃动。终於,当高大人影贴上娇小人影的小臀时,那<img src="" />棍子神奇的消失了,而娇小的人影原本低垂的头却仰了起来,很快随著两个身影开始一种奇怪的击打运动後大床开始像昨晚一样摇晃起来。 帐子里传出来的细细吟叫就像帐上垂落晃动的流苏,细细沙沙的在心尖上轻轻扫著。
柳真真咬著手指,不懂爹和娘为何要演皮影戏,而且她还很想知道那<img src="" /><img src="" /><img src="" />是怎麽消失的,难道爹爹会幻术吗?
红绡轻薄如翼,床榻几番晃动间露出了锦被的一角,也敞开了一条宽口子,能瞧见里面两只雪白的<img src="" />子被古铜色的大掌抓住,手指在高挺粉嫩的<img src="" />头上尽情施虐,不时屈指弹击,或者往外拉扯,将它们捏的扁扁的。而帐内美人儿最私密的地方正小口大开,费力吞吐著一<img src="" />乌黑发亮的阳具,棍身已经裹满了白<img src="" />,充沛的汁水打湿了男人浓密的耻毛,一缕缕黏在古铜色的<img src="" />壮大腿间,一直延伸到男人肌<img src="" />紧实的腹部。十六公主从未被人从後面<img src="" />入过,这样的姿势能叫男人进得很里面,而皇叔的那东西本就极为<img src="" />长,这样一来,她的小<img src="" />被皇叔的大<img src="" /><img src="" />塞得满满的,找不出一丝空隙来,摩擦距离变长快感也愈发强烈,她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皇叔的阳具下了,全身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胀、骚痒的感觉。
“皇叔,恩,轻一点…你好狠心……我……你真要了我的命了……”
“小东西,你的小<img src="" />真紧啊,一直抓著皇叔的<img src="" /><img src="" />吸个不停。 是不是要**死你。。恩?。。。。是不是要**烂你的骚洞。。。”荣安王在侄女的耳旁吐著热气,“以後不许在裙子里穿裤子,本王要任何时候都能直接<img src="" />上你,把<img src="" /><img src="" />都灌进去,知道了没?”
“恩。。。知。。知道了。。。。嗯啊。。。”
帐内的旖旎落在柳真真的眼里,只是两个交叠的影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亦非她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