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早报》的第五版出现了收购信息。
梅菲斯特记下数字,开始阅读新闻,没在上面看到与艾伯特的死讯。
“赫尔先生,早餐好了!”
梅菲斯特放下报纸,在心中默念,这是免费的免费的。
换成我自己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这些高档的食材,也不可能雇佣得起另外的厨师和女仆。
他的心情平静,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今天早餐是什么?”
“牛肉粥。”贝利亚说,“我已经熟练掌握去腥的流程,只是肉质好像没有昨天那么新鲜了,您尝尝看。”
牛肉粥的样子看起来跟他预料中相差不大。
梅菲斯特淡然地将奶酪夹在面包中,歉意地说:
“医生告诉我,暂时不能吃肉类,抱歉,贝利亚,忘记跟你说了。”
贝利亚毫不气馁:“没关系,等您的病好了,我再给您做。”
梅菲斯特换好衣服,与她道别,前往奥尔德伯里家。
用过女仆特意送来的司康饼和红茶,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蕾丝手套和同色纱帽的克劳迪亚女士出现在阳光房。
看到梅菲斯特的脸色后,她顿了顿:
“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是身体不适吗?”
“只是普通的感冒。”
梅菲斯特本就忧郁的面容看起来更加苍白,克劳迪亚下意识将语气放得和缓:
“抱歉,赫尔,没能提前告知,今天不能去工厂了。
“艾伯特·胡克昨日突然去世,他是贝克兰德区的运输经理,为我工作了有些时间,我得过去看看。”
梅菲斯特怔了怔:
“很抱歉听到这样的噩耗,女士,我会陪同您一起前往。”
克劳迪亚颔首。
这个时代的男士正装普遍为黑白灰色,服务行业的装扮色彩会稍显艳丽,与绅士们加以区分。
梅菲斯特的西装礼服也是纯黑,参加葬礼并不违和。
他与另外几名保镖一起,跟随克劳迪亚上了马车。
一段时间不见,几位保镖的态度依然冷漠。
梅菲斯特不以为意,坐在克劳迪亚身边,与雇主闲聊。
“这位艾伯特先生是不是参加过您周末举办的宴会?”
克劳迪亚慎重地点头,她靠近梅菲斯特,打开羽毛扇,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轻声询问:
“他会不会是被那些该死的大气污染委员会的会员谋杀了?”
“我不知道,女士。
“实不相瞒,在宴会上,我与艾伯特先生打过交道,他是一名低序列非凡者。艾伯特并未察觉到我的特殊,我们只做了表面寒暄,并未深入交流。”
克劳迪亚震惊地看着他,似乎难以想象,一个普通的货物运输经理竟然是非凡者。
梅菲斯特问:
“您知道艾伯特的告别仪式在哪座教堂举行吗?”
“丰收教堂。”克劳迪亚说,“他信仰大地母神教会,大地母神教会在贝克兰德的教堂并不多,最近的就是大桥南区的丰收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