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干什么?
许姐调笑的看着我,我没想到她对我开这种成人玩笑,刚想同样调侃回去,不明情况的刘好,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防止坏人进来啊。
也许最大的坏人就在屋子里。
许姐,我们都是生在红旗下的纯洁孩子,你可别用自己的切身体会妄自揣测我们,把我们教坏。
呸,油嘴滑舌小混蛋。
送走许姐,刘好还在猜测着:你说是不是因为情杀。
我满头黑线,都说了死的人天南海北,互不相识。这要是因为情杀,起连接枢纽的那个人关系得多么混乱啊。老幼不放过,男女皆通吃。满满的腐女情怀啊。
入夜。
我们的爸妈都又是没能来陪床,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房门紧闭着,刘好还将自己紧紧蒙在了被子里。
你说杀人犯会不会今天晚上再次出手。
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要不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压压惊。
滚。
哈哈。讲了啊。
刘好喊着不听不听,头却探了出来。这就是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老实。
说有个男的啊,女友车祸身亡,他浑浑噩噩,求神拜鬼,终于找到途径与她再见一面。他像过去那样理了头熨了衬衣,刚要倾述思念,却见她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吓得他落荒而逃。她站在原地俏皮地笑着,仿佛放下一件心事:笨蛋,这回不敢再想我了吧。要好好活着喔。
呜呜,你这鬼故事把我感动哭了。
我无语。
凌晨时,刘好终于入睡了。我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眠。都说属羊能催眠,我从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一直数到了灰太狼都没能入睡。
不清楚为什么,我感到有些不安。
干瞪着眼又过了段时间,没开灯也不知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我突听的门外传来咚得物体倒地的声音。
呜。
一个女人短促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嗯?怎么回事?
刘好也被吵醒了,坐在床上看着我。我们屏息凝神,听到楼道内传来跑动声。
我去看看,如果有情况,关好门,谁敲都不能开。
别,别出去。
没事的。
我拿起靠在床头的拐杖拄上,一瘸一拐的出了门。楼道里的灯亮着,什么也没有。
我拄着拐顺着走廊前行,路过别的病房时,扒望一眼。一切都平平安安的。
这层楼都是vip用户,人数少得可怜,没有人和我一样好奇的出来观望。一直走到尽头的护士值班室,我不经意地扫了眼,准备转身回病房了。
这一扫,却惊世骇目。
许姐躺在沙发上,一个干枯瘦小的人爬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脖子。见我望去,有感应般的回头。
我看到一张白皙透明到根根血管暴露的脸,像被人剥去了皮肤只留下薄薄的一层膜,而这层膜单薄到微微触碰就会破裂。
那人嘴角鲜红,示威的龇牙,然后红色的血液便顺着嘴角涓涓流淌了下来。
他身下的许姐已经死亡,眼睛大睁着望着天花板,脖子被撕烂,血肉外翻,鲜血一个劲的向外涌。顺着沙发已经流到了地上。
跑。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然后转身变逃。可是拐杖这东西远远不及双腿灵便,还没逃出几步,我就听到身后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