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怀孕呀!我的亲爷爷哟!
夏若忍不住叹了口气,低下头,垂头丧气的样子。
所以说,试图和一个期待抱孙子孙女的老人家争辨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这同时也就告诉了在看本部小说的所有读者一个真理:人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很重要;人后,装疯卖傻全玩失忆更重要!
并盛校园教学楼的天台上…
云雀恭弥突然间睁开了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眼底如同深不可测的漩涡,沉浸的像是波兰壮观的大海,雾蒙蒙的一片。
记忆停留在了昨天的那场战争上面…
他清楚的记得,一切结束过后,他抱着夏若较小的身子正打算往并盛综合医院赶去时,慌乱中他不小心扒开了夏若右肩的衣服。衣服滑落的瞬间,他看见了夏若右肩上纹着的花纹。
——而这个花纹,他只在一个人的右肩上见过。
"哦,你是说我右肩上的花纹?这个呀,我天生就有了,是独一无二的呢!"
脑海里回想起那时那个人如同泉水击石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薄凉和不易察觉的自讽。
"以后要是万一我走丢了,你可以凭借这个印记来找我。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花纹了。"
她微微扭过头,伸手轻轻抚摸着右肩上的花纹,嘴角一抹笑容在清冷的月光的照耀下凄美得让人不由自主的落泪。
将回忆缓缓的收回,云雀恭弥只觉得身心疲惫。
他缓缓的合上眼睛,整理一下自己思绪。
云豆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现在是怎样的烦躁焦虑。它像往常一样扑闪着翅膀落在了云雀的身旁。黑糯米般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歪着脑袋,似乎是在好奇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
它扒拉扒拉着云雀恭弥的衣角,发出"啾啾啾"的声音,似乎是想要引起眼前人的注意。叫对方不理自己,它只好无趣的在地面上扑腾几下子,自娱自乐起来。
泽田纲吉的家中,二楼房间内…
"里包恩,为什么我现在还要去上学呀!"泽田纲吉一脸不情不愿走下楼梯,穿好鞋后,拿起一旁的书包背在肩上就准备出门了。
"身为初中生的你本来就应该上学。"
里包恩说道。见他站好后很自然而然的跳上了泽田纲吉的肩膀上。
"那么,我走了哦,大家!"泽田纲吉转身,向站在门关的奈奈妈妈等人挥手告别,然后转身,飞快地走出了家门。
泽田纲吉一边小跑着赶去学校,一边在脑海里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说是心里不害怕,其实也是假的。在得知,自己如此亲近的家人——夏若竟然曾经是瓦利安的云守,他也有过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不过庆幸的是,夏若终是选择站在他们这边的。
泽田纲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前方。嘴唇紧抿着,只留下一条缝隙。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所要背负的重担,那么你呢,泽田纲吉?你所想要守护的,想要背负的,又是什么呢?"
"要知道,如果被那群老家伙认为你没有能力保卫夏若的话,是会被剥夺守护在夏若身边的资格的,蠢纲!你就甘心,将夏若再一次的置之不理了吗?"
"所谓的对与错、正与邪,只不过是胜者一方的说词。再天真下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泽田纲吉忍不住心中一阵酸楚。
里包恩说的算对呀,他是真的不打算去争去抢,可是,要是就这么拱手把夏若丢失了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说什么拯救彭格列、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这一类的的大话,他可是不会真的这么想的呢。
他要的,一直以来也只是要身边的人好好的。想要守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就是这样不思上进的想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