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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家教若云不曾离 > 第四十六章 熟悉的壁画

第四十六章 熟悉的壁画(1 / 1)

 云雀恭弥并不知道,就在他急步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人正从窗外,目送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渐行渐远的身影,透明的的玻璃不仅仅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更倒映着那人淡漠如画的面孔。以及那浅浅的泪痕。

夏若并不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给她挥霍,又有多少时间可以陪在那些她割舍不下的人身边。她只知道,她不能白白地站在这里,她必须——替十年后的泽田夏若完成她的使命。即便最后,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收回了视线,看着草壁哲矢走进了云宅里,庭院的最后一盏灯骤然熄灭。她纵身一跃而下,瞬间消失在了黑暗里。

黑暗里,一片寂静。只闻得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阵阵虫鸣,"滋滋滴滴"声绕成一支曲儿,飘飘洋洋成了过往。

夏若伫立在夜风中,狂风卷席着草儿便如同纷纷飘落的花瓣儿,不知道会刮往何方。飞扬的尘土在风中狂舞着,如同她现在心情——漂浮不定。

"夏若大人久等了!"

忽的从她身后出现一个人,一身黑衣仿佛整个人融入了夜幕里分辨不出来。声音雌雄莫辨,压的低低的,沙哑的毫无起伏。一双眸子显得空洞无神,亮着光在黑暗里。

夏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伸手拢了拢被风吹散了的发丝,定了定神。

"走吧!"

那黑衣人也不磨蹭,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烟花似得朝天罐子,冲着天忽的放出一道花光直冲云霄。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声响从天空缓缓逼近,声也越来越大。仰头一看,竟是一台私人直升机。

直升机缓缓停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降落后,机门缓缓打开,立刻便有移动的阶梯从机门缓缓升下,稳当的停在地面上,供人上去机舱内。

夏若迈开了步子,在即将最后一步进入机舱内时,她迟疑着回过头——黑茫茫的一片空无一人,只是远处隐隐烁烁的树影似是在同她挥手告别。她心下一阵刺痛,几乎倒地。却强撑着,忍过去了。

今年,她14岁,还有6年,怕是——没多久日子了。

"大人,没事吧!"来接她的黑衣人见夏若面色苍白脚步不稳连忙上前,全身发这冷汗唯恐她有一点不适。

夏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然后昂首挺胸,收回视线,抬脚跨进了机舱内。

身后的机舱门刷的一声紧紧地关闭上。飞机一阵颠簸后也一上一下的开始起飞一阵平底滑翔后直直的冲向云霄。夏若知道,自己这一去怕要过很久才回得来。

她斜靠在座位椅上,做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滴"的声音,惊得她猛得回过神,连忙聚精会神起来。

摆在正前方的知道投影屏幕闪过一道白光后出现了画面——一个大大的绿油油的青蛙头。夏若一见着这个恶趣味的头套便猜测得出是十年后的六道骸那个无良徒弟——弗兰。说起这个弗兰,在十年后的夏若记忆里,那可真真是个奇葩。都说瓦利安盛产奇葩,然而这弗兰便是奇葩中的一只癞蛤蟆。

"凤梨头师傅让ME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到复仇者囚牢来,恶女。"大大的青蛙头套出现在屏幕上,然后是弗兰特有的毫无起伏的声音。

夏若隐隐觉得头疼,在心底里咒骂了那两个无良师徒无数遍。

"等到盐水凤梨泡烂了我再去救他!"

"GOOD JOY,ME收到了!"

弗兰应了一声,终于把自己的棺材脸出现在屏幕上。

"话说,白毛队长一直咆哮着说你再不出现的话就砍死你。恶女,你难道是想恶趣味地被剁成肉沫吗?"

夏若眼角抽了抽,低头垂眉拨弄着自己的发梢:"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去解决。瓦利安那边就暂时由你当我的挡箭牌吧!对了弗兰,你的头发长出来没?"夏若微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弗兰瞬间脸色大变,如临大敌般警惕的盯着自己,忍俊不禁起来。

她突然发现,发型对于这两个师徒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威胁的法子。毕竟她可是记得的,弗兰现在头顶着的发型,应该就是他最不屑的凤梨头吧,而且还是叶子全长歪了的那种。

弗兰瞬间又恢复到一副棺材脸,只是那幽怨的小眼神死死地盯着夏若,看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弗兰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了,关上了屏幕,似乎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自欺欺人一下。

面前的屏幕在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后一片漆黑,夏若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微微颤动,低垂着的眉眼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话说,白毛队长一直咆哮着说你再不出现的话就砍死你。恶女,你难道是想恶趣味地被剁成肉沫吗?"

她想起弗兰说的这句话,心底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玛蒙因她而死的,她也背叛了瓦利安和彭格列,背叛了她终其一生追随的——BOSS。这样的她,丑陋肮脏不堪,怎么配得到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呢?

有眼泪无声的划过腮边,苦涩的在唇角化开。

凭借着这个时代的泽田夏若传承给她的记忆,夏若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隐藏在彭格列总部深处的地下室出口。这个地方按理说是个只有各代首领才知道的地方,可是这个时代的泽田夏若不仅仅知道这个地方,更知道如何进入地下室。

就好像也原本就是存在你脑海里的东西,只是时间太过漫长,长久到这个记忆已经被你封存起来了。如今你只是轻轻的触碰到记忆的一角,却触动了你遗忘的过往。

夏若想,她一定来过这里。在很久很久以前,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了。

打开地牢的门的引子,是鲜血——纯正的彭格列血统。夏若抬起自己的手腕,老是说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她一生下来便是在复仇者囚牢里,后来被带到了彭格列。她隐隐记得复仇者的人说过自己有些彭格列的正统血脉,所以她才会被带到了泽田家光那里。

她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臂,白皙的光滑的,没有一丝伤痕。就像是用上好的玉石制成的。她来回摩挲着,恋恋不忘。可还是狠下心来,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紧握在手心里,压在自己吹弹可破的皮肤上,用力地划开一道伤痕。不深不浅,可衬着那洁白的肌肤却显得触目惊心。

她紧握拳头,鲜血顺流而下。她微微压低手腕,把顺流而下的鲜血对准这石门上突出的碗妆的容器。"滴滴答答"的声响在空旷寂静的密室里回荡着,渗得人心惶恐。等到容器里的鲜血过半时,石门开始有了动静。沉重的声音忽的响起来,笨重的石门也缓缓的向两边移动着,缓缓打开一道越来越大的缝隙。

夏若等到石门完全打开毫无动静的时候才迈开步伐走了进入。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是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就连走路都寸步难行。夏若第一次庆幸自己来之前就机智的从飞机上顺带把手电筒给摸了下来。

她取出了别再腰间裤带的手电筒,打开了按钮键。从手电筒里发射出来的一道白光瞬间划破了黑夜,就像是黑暗里的骑士从天而降带来光明。而那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射在正前方的墙壁上,夏若可以清晰的看见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古老的极具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壁画,以及壁画上布满灰尘的却依旧清晰可见的人们。她并不认得那一群人,到时她认得,围在那一群人中间的,端坐在奢华大气的贵妃椅上的貌美女子。她浅笑如花,眉眼间尽是温柔和幸福。她微微侧着头去看右旁的人,微抬的手臂衣襟滑落,露出半截笋玉般的手臂。

那个人——是她自己呀!更准确点说,是一个和这个时代的泽田夏若完全一样人。

夏若呆愣的看着面前的这幅画,猛得感觉到了从内心深处油然而深的一股寒意。

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夹杂着青草味的夏日的气息,似乎还存留在记忆的某一角落里挥之不去。可是那些等在记忆里的人早已随着时光老去。在她等不及看到的地方,被历史的潮流深深掩埋。

她想要哭,却没有眼泪供她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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