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才回,头发披散着,腰带都没系好,用手护着。若不是两个丫鬟扶着,怕是道都走不动了。回来要水洗浴折腾了许久,伺候她的两个丫头,顿时腰板都直了呢。”
“也是没法子的事,丁昭训毕竟在跟前服侍了二年,不比我们,初来乍到。”
等等言语迎面扑来,她一下子就病倒了,这病一半真一半假。倒真有三分试探的心思在里头,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着众人丢了这般大的脸面,以后还怎么面对宫里上下人等。于是,她真的病了。
丁灵睡在屋里,前天半夜的折腾让她受尽惊吓,回来洗浴的水又稍微有点凉,于是她很不争气的发起了热。
本来只是稍微有点热度,人还算清醒。她以为没事了,结果今天就发起了高热,人也迷糊了。
两个丫鬟倒是尽责,不断用冷水绞了帕子给她敷额头。她睡的极不安稳,不时翻着身子,踢掉被子,或是捂着额头一脸难受的表情。
有人轻轻拉下她捂在额头上的手,又拧了帕子帮她擦身。力道好重,碰到她身上青紫的地方,她在睡梦中仍会轻轻哼出来,叫一声痛。
耳朵好痒,有热气往耳朵里吹,她不安的摇头想摆脱,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别以为装可怜就行了,我还没有玩够,现在命令你,赶快给我好起来。”
然后,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她想,大概自己做了一个怪诞的梦吧。
丁灵闻到药味慢慢转醒,碧悠赶紧扶起她喂药。
等等,这药是什么地方来的,她明明没有请御医。至于为什么不请,温良娣刚病,她也跟着病,恐怕人人都会认为她是在争风吃醋,争夺宠爱。何必去别这个苗头,凭白树敌呢。
所以她不准身边的丫鬟请御医,更不许他们说自己病了。不过是发个热,睡一觉就好了。
结果一觉醒来,御医已经请过脉走了,连药都熬好了。她很是恼怒的看着两个丫鬟,如此自作主张,看来是不能留了。
“昭训,不是我们,是殿下来过了,看到昭训病了,让苗公公去请的御医。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请昭训不要赶我们走。”
哎,自己的表情就这么明显吗,连丫鬟都看的出来。等一下,殿下来过了,那就是说,她不是作梦咯。
想到殿下带着满满的恶意说出他还没有玩够的话来,她立刻打了一个冷战。端过药碗,一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温良娣生病,殿下连瞧都不愿意瞧一眼,却往丁昭训这边跑,还让自己身边的公公去请御医。
两厢对比,不得不叫人再三思量这位丁昭训在殿下心中的份量。
温良娣听到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可真巧啊,我一病,你就病了。想不到在宫里,连一个小小的昭训,也敢踩着她往上爬,真可谓用心歹毒。
丁灵很听话的喝药,身子却没这么快好,三天之后,殿下传她去服侍的时候,她的腿还打着晃。
战战兢兢按摩完,就被他拉到榻上,面无表情一件件剥掉她的衣裳。丁灵忍不住大哭起来,“殿下,求求你,求你不要……”
将她当作一件玩具般肆/意玩/弄的屈/辱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才好。心口堵的发酸,哭的心肝都在颤动。
可面前的人,却一丝也没被感动,双手没有任何停顿,随着他的动作,一件件衣裳被抛飞到脚下。
四皇子眯起眼看着她光/祼的身子,原本就瘦,病了一场更是瘦的象纸片人一般轻薄。
唯独胸前的手感不变,弹性十足,滑不溜手。盈盈一握的细腰,越发纤细的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他的手终于摸到她的脸上,轻佻的用指尖滑过她的泪水,“你爹娘不日便可回到梁都,你该高兴才是。他们这一世,可都活的安安稳稳,你说,你该不该高兴。”
说话间,他的手从她的脸慢慢滑到咽喉处,只需要稍一用力,便能掐断她的咽喉。丁灵觉得喉间发紧,她脸色直变,艰难吐出几个字。
“殿下要怎么才能放过他们。”
寒气从尾椎骨一直往上,冻的她全身木木的。她本就不该与他相见,第一回见,就该远远逃开,而不是欲拒还迎,最终害人害已,更害了父母家人。
她仗着他的宠爱,却忘了他的本性。他本就是个脾气超烂,全天下唯我独尊的皇子啊。你背叛过他,伤害过他的感情,他怎么可能放过你,放过你的家人。
“如果用你的命去换他们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