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前日用龙井配制的花茶十分可口,带些到林隐寺吧,也算聊表歉意。”
“知道了,师父。”我躬身说道。
今天的林隐寺有些不同寻常。平日里香客如织,此刻却门可罗雀。
不对,多年待在深宫的经验,让我产生本能的敏锐。
寺庙外几个平常打扮的精明男子,眼睛四下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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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施主可以让方丈大师向同门提出非分要求?什么样的施主可以让林隐寺这等禅宗圣地闭门谢客?我心跳加速,放慢脚步。
“这位姑娘,你可是要入寺烧香?今日闭门一天,明日请早吧。”说话之人是个健壮的中年男子,眼神犀利,语气笃定,充满魄力。
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他!他也似乎醒悟过来,惊疑不定地打量我。
“我是落花寺的俗家弟子,奉师父之命来送经书。”我答道。
“确有其事。姑娘请随我来。”伫立门口的一位僧人说道。
“请这位师兄代为转交。”我递过经书,实在不想在这儿多留片刻,“不过经书的孤本不可外传,此乃历届主持明训,还望贵寺海涵。这是经书的手抄本,还有这个…”
我话未说完,旁边那个男子已警觉地夺过茶叶盒子,仔细查看。
“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是龙井新茶,敬奉方丈,以示歉意。”他的无礼让我反感。
“茶中何物?”他依旧审视茶叶。
“那是今年新摘的丁香花。丁香温肺益气,兼治心腹冷痛,加之芳香宜人,搭配龙井的清爽,不仅口感舒适,而且于身体有利。”我只得解释。
“喔,姑娘懂的不少!这茶可有名字?”他复问。
“叫做‘丁香雨’。”
“好雅致的名字!只见丁香,雨从何来?”他又问。
我总不能说,因为若干年后,有个叫戴望舒的诗人,写了一首名为《雨巷》的诗,他的那句“丁香般的惆怅”,不巧正是我的最爱。
“因为这丁香茶一经沸水冲泡,犹如雨中落花,因而由此得名。”我答道。
他略微沉思,然后说道:“我家老爷也深谙茶道,待我进去回禀后,再请姑娘移步寺院可好?”
“抱歉!杂事缠身,不便叨扰!”我低头施礼,就要离去。
就在我匆忙转身的瞬间,猛然与一人相撞,那人猝不及防,显然吃惊不小。那是一个蓝袍少年,正当青春,十分俊美。
“得罪!”我躲过他的注视,迅速撤退。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还不敢肯定,但他的老爷是谁,我已然心下明了。
我步履急促,几乎是慌不择路。
可是我并不知道,身后有人紧紧跟随。
回到落花寺,我紧闭房门,心绪不宁。
怎么会这么巧呢?难道这是佛主的考验吗?试探我自以为静如止水的心?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小师父净逸叩门而入。
“烟寒,有位施主要见你,正在殿外等候。”
什么?这么快就来了?我心乱如麻。
寺院的槐树下站立一人,蓝袍长衫,玉佩斜坠,却是刚才相撞之人。他是谁?眉眼很是熟悉,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们说你叫楚烟寒,那么楚颜姑娘已成过往,我现在可以叫你烟寒吗?”他笑着说道。
“公子你是…”我满心迟疑。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没有一时忘记十八弟的美人风筝呢!”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