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六月三日 晴
今天上午下午加一起一共跑了十七公里,似乎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
教官临解散前还残忍的说明天要负重,三十公里起底。鱼儿死撑着从食堂飘回来就一头栽床上睡着了,刚才叔叔阿姨的电话还是我接的。
唉,等会也得去给爸妈去个电话,也不知道他俩一天憋在实验室里,晚饭吃了没有。
每天打电话的时间只能是饭后这一个小时,其他时间并没有信号。所以明儿你也别想着继续追什么番了,根本上不了网——对,不行,用话费都不行,基地里唯一能上网的地方是食堂旁边的主网络室,但是要被看着上网。
我估计我们每次打电话也是被监听的。挑着点说。
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你上次烧人眉毛的男生了。看样子他有二十多岁了吧,就在咱们队,还要一起训练。好像是叫凌夺,跑步打照面的时候他还有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啧,明儿,这有点奇怪啊,你管闲事烧了人家眉毛,他竟然还没生气。
不过还好你昨天是在厕所走廊里放的火,那红头发和小个子大概也是聪明人,并没有说出去——不然现在我就是在解刨台上给你写日记了。
昨天晚上,琦琦和鱼儿都睡了,我一个人溜去浴室,放了一池水(虽然最后并没有用上),准备试试看你新开发出来的“纵火”技能。
按照你中午在纸上留下的方法,我很努力的在催眠自己“我有火!我有火!”(真的,这方法实在太蠢了点,我总感觉自己是在抢着给别人点烟),然后闭上眼睛细心感受身体的温度分布,但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我试了很多次,只有两三次背部微有异样,可惜稍纵即逝。
说起来,也奇妙的很,你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我却不行。
傻丫头,你就安心做一个简单天真的傻丫头吧,我护着你。如你这般,思虑的少,烦心的少,一切都是纯净透明的,多好,比如你这份通灵的悟性,多少人就求都求不来。
就这样,我先去歇一下,等会还要去上各种课——唔,今天的是基本枪械课,想不到我还有学枪的一天。
清歌
二零一五年六月四日 大雨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毅力和自持力——直白的说吧,站军姿。
这倒是没什么,站军姿而已,谁还没军训过。然而,该死的是,下午竟然下起了大雨。教官狞笑着说:“哼哼哼哼小崽子们,让我看看你们那不堪一击的抵抗力。”于是我们就在雨里下了一下午。其实我们站着的并不算什么,被罚的人更惨,要在滂沱大雨里做俯卧撑。
今天的晚课一大批人请假,大概是都浇感冒了,包括赵易和汤琦琦。也不知道吕连侯这样的蜕变成水生生物的人这种天气会怎么样,会不会如鱼得水自在的很。
先写到这里,去上晚课了,今天是药理课。该死的,文科生要从头补起生物了。
回来了。
现在寝室里只剩我和鱼儿,所以我干脆一起洗澡的时候又试了试能不能控火。
你留言说,“想要控火的时候啊,心里一定要放空,而且全然信任自己是真的有控火能力才行。像上次那种给大哥点烟的念头一定要摒弃掉摒弃掉!”
我试了。
安静下来的时候,觉得水声都听不见了。
这种安静和昨天深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似乎是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里,却又似乎只是在自己的身体里。我在那个世界里随意的逛着,看不见颜色,却能感觉到身边毛绒球一样轻柔撞来撞去的小家伙在发着光。
一开始,是发着各种光的毛绒球都有的,后来,一种比其他毛绒球触感更舒服的毛绒球慢慢汇集到我身边,它们成片成片的弹跳着过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那种毛绒绒,柔软又顺滑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