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严肃地接过药,朝妇人微笑了一下。
这个小房间放了许多杂物。
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整洁的。
Giotto小心翼翼地用妇人拿来的剪刀剪开伤口处的衬衫,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映入眼里。
顿时让Giotto心疼的不知道该要做什么说什么了。
只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大意,让纲吉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
肩膀上的伤口里还有子弹,不得不用镊子取出来,可是这里拿来的镊子,就算有,那也未必干净。
纲吉故作轻松地说:Gio,你去问问那个女士有没有医疗工具。”
“这是个小酒吧,她怎么会有?”
纲吉笑了:“我肯定她有。”
直到那个妇人带着一盘消过毒的医疗工具进来时,Giotto才明白了一切。
这个妇人,绝对跟黑手党这类人脱不了关系。
Giotto看到妇人对他友好的笑,心里便放下了警惕。
超直感告诉他,这个人,值得信任。
在忐忑中取出了子弹后,Giotto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有些后怕地想着,在晚点到就要化脓了。
不过接下来的上药,才是最让Giotto担心的。
纲吉会很疼,自己也会很疼。
不上药伤口就很难愈合,上药伤口又会很疼。
纲吉看出了自家恋人的不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在Giotto还在纠结时站了起来,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将拿着涂了药的棉签的Giotto推倒在墙上,说:“快点。”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Giotto不能拒绝。
而就在Giotto准备上药的同时,纲吉吻住了Giotto微微张开的嘴唇,轻易地顶开贝齿,到达属于爱人特有的气息的地方。
Giotto明白了纲吉的用意,立即闭眼,一狠心将棉签抹了上去。
Giotto感受到纲吉身体的一颤,随即而来的是暴风雨般沉重的吻,在他的世界里搅乱着,天翻地覆也不甘心罢休。
Giotto知道,纲吉的吻有多暴戾就代表着伤口有多疼。
他知道自己的乖孙小时候有多怕疼,而现在,他也终于学会咬牙挺住。
他的乖孙,他的小纲吉,他的恋人,已经长大了。
从上药事件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纲吉不得不称赞那群黑衣人的废柴程度。
他的血迹都一路提醒了他们,结果现在都没找到。
Giotto正在补充能量:吃饭。
酒吧的妇人推荐他们去旁边的餐厅用餐,并且还借给他们一笔钱。
纲吉表示,自己很无语。
竟然沦落到借钱的地步了。
要是自家的下属也没找到自己那岂不是要打工还债了?!
于是越想越心塞越想越恼怒。
那群笨蛋怎么还不找过来?!
不过来我怎么KO他们?!
不KO他们我怎么在他们身上找钱还那个妇人?!
不还钱我怎么有脸回彭格列?!
咬牙在心里排了一串排比句的纲吉不慎将盘子里的牛排戳得千疮百孔。
Giotto疑惑地盯着自家明显正在思考中的恋人,再看看恋人的大手笔。
默默地望了窗外一眼后。
Giotto觉得有必要告诉纲吉敌人已经来了。
正要开口说话时,纲吉甩下叉子往门外冲去,一脸愤怒地看着那群渐渐逼上来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