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赵大德一动不动。
“大——”
“哦哦哦!紫阳啊——”赵大德对上紫阳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脸,极不适应得吐出“贤婿——”两字,“你们——我们——哎!我都快被整糊涂了!”
“大,您别急,听我慢慢跟您说。”
于是,一路上,紫阳将,警察如何围堵沿街楼,自己如何英雄救美,宝宝如何落荒而逃,丈母娘如何逼婚?一五一十、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向赵大德娓娓道来。
“这么说来,你是情急之下,才搬出‘未婚夫’的字眼,然后帮助宝宝‘潜逃’,其实你跟宝宝一点关系也没有?”细腻的赵大德恢复了敏锐判断力。
“好像是这样!”紫阳一张俊脸暗下去。“但是,大,您摸着我胸口,听我说——我真心喜欢宝宝…..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我早看出来了!呵呵呵呵!我就说,我们家二千亲是最优秀的!人见人爱!”赵大德骄傲地说。
“可是宝宝好像有点嫌俺老呢?”紫阳委屈得说。
“咯噔!”车子好像撞到了一小块废弃广告牌,稍微弹了一下。“对不起老板,路况好像….不大好!”柳哲明拼命忍住笑。‘哇靠!紫阳大哥今天好酸!’
“别这么说嘛!贤婿……知书达理、成熟稳重一表人才,我们爱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是我家宝宝小,见识浅,不懂事,以后还望贤婿耐心多包涵呀?”
前面是红绿灯,车子紧急刹车。‘哇靠,这老的酸起来,更甚!’
紫阳轻轻一挥手,柳哲明的耳朵好像突然被塞住雪白的棉花似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只见一老一少,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相谈甚欢哪!
“宝宝的刚哥哥——”紫阳小声疑问?
“哎呀,那都是过去式了!小孩子过家家玩呢?不用当真。贤婿请放心,一切有我呢,宝宝从小跟我最亲,最听我的话。年龄大不是问题,我会好好开导她。”
“妈要俺们‘十一’完婚?”紫阳又嗲开了。
“好好!老婆子想得跟我一样!”
“大!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宝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给老赵家生个大胖小子!”
最后这句彻底收服了赵大德的心。
“贤婿!”赵大德泪光点点的深情呼唤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老赵家有望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抱大外甥了,呵呵呵——”
王泽法医,深一脚浅一脚得往医院赶。医院送来一个病人,传说,此病人大清早见鬼了。有个人,不,是半个人,躲在负一楼地下的储藏室里碎尸杀人被她撞见了。
那半个人,单腿跪地,用单只胳膊在一个昏迷的女孩身上划来划去,干瘪的半个嘴里还‘叽里呱啦’的念念有词,忽然,只见女孩的身体齐刷刷的被扯断,一分为二,悬挂在空中。右半躯体忽然被半个人抓住,像捏面似的粘合到自己体内。悬浮在空中的另半躯体,立刻爆破,血液四溅。
合体成功的半个人,转过身,竟然是个高挑的帅哥?!帅哥向女病人咧嘴一笑。女病人当时魂飞魄散,‘啊啊啊!’一阵乱叫,精神错乱了。
“小王,快来快来。袁院长呢?走了吗?”徐贵礼队长早早在病房外等候。
“老师….回省城….复命去了。徐队,您…..瞧我这酒量….见笑了,中午那点酒….到现在还没醒呢?”王泽闪着舌头说。
“呵呵呵!多练练就好啦。”二人说着话,来到女病人面前。
女病人,四十岁左右,一头紫栗色短烫发,面庞浮肿,双眼无神,确实是受到极大惊吓所致。周围有几位年龄相仿的蜜友,见到警察来了,自发的起身,向病人家属告辞。
“让苏苗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女病人苏苗,一动不动没有回应。苏苗的姐姐苏禾抹着眼泪,叹着气,徐贵礼小声地向她了解情况。
‘这不是任作威的老婆吗?’王泽徐贵礼互相对望一眼,不说话。
王泽拿着小手电筒,检查苏苗的瞳孔,舌苔。
突然苏苗抓狂大叫:“杀人啦!鬼鬼!有鬼啊!”
“苏苗苏苗冷静点!”苏禾急忙抱住苏苗。一会,医生来了,打了一镇定剂后,苏苗沉沉睡去。
“妹妹昨晚从老家苗家寨刚回来。她一直跟妹夫赌气,住我那里就没回家。我们楼上楼下离得很近。今天发生这事,我怎么给家里人交代啊!”苏禾又开始抹眼泪。
“‘苗家寨?’”头还在晕的王泽好像记起什么似的,“听说….你们那里有个…..神婆,专管招魂,死人也可以……起死回生。”
“啊?您也知道啊?假的假的!‘起死回生?’荒谬!都是‘以讹传讹!’”
“…….”
“要是真有这本领,我妹妹也不至于现在还躺在这里啊?”苏禾看看一动不动,傻了似的苏苗,凄哀无比的说。“因为我们正是她的后人!”
“……..”
“苗神婆是我们的祖奶奶,她确实给寨里受惊吓的小孩子叫过魂。后来孩子病好了,‘一传十十传百’,都说她是神婆。其实,祖奶奶就是给孩子们把把脉后,喝了一种安神的草药,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本领!”苏禾抚摸着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慢慢的说。
“可是,‘大仙诊记’里确实记过一篇….,”王泽心里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