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回转时,少年似乎察觉到什么,明媚的眼光投向她处,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柔和。
我弹你听。
也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安卡悄然离去。
“少爷,该休息了。”兰特勒斯眯着小眼。
“弹的好吗?
“当然。”
“兰特勒斯,这是命令,今晚行动。我记得父亲在世时与爱伯特交好,虽说那老头已经死了,但今晚夜访伯爵府,要注意些什么你懂的。”
“是的,一切追随你的心意。”
“切记不可惊动太多人。”
“是的。”
夜幕时分。
安静时分,夏木喜低头抿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小小的灰影,偶尔拨下头发。
而安卡也习惯在一旁默默看着。
“陪我去走走。”安卡笑起来淡淡的。
“恩。”
满院的白色玫瑰较小而孤独。静静地立着如处子一般,暗香浮动。花儿嫩得都能拧一下便滴出水,色白如雪,清冷如玉。
伸手便要摘,却被他一下挡住,“有刺。”
有些惊诧地缩回手,“呐。”
然后,也就那样细碎的聊天。
“给你。”他递上一只白玫瑰。
没有刺的玫瑰。
被他拔光了............
“谢谢。”垂眸流转。眼前这个冷冷的男生好像也不太冷,起码,身上尖锐的刺少了一些,一些。
“那是白果。”夏木打破了静谧,看着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说。
“可是他跑去森林了。”安卡眼里有些惊慌。
“通知黎水,快。”夏木向府内跑去。
黎水听了讲述,神色愈发愈发沉重。
“白果的禁咒验灵了拒绝真实的他,现在连自己在做什么都忘了。”
“现在分三路去找他。”黎水看着夏木俩人。
“不怕吧。”黎水看着安卡。
“不怕。”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划过,清白的月亮凄凉。
天幕被夜幕笼罩。
三人往深林深处分别前行。
这个夜晚注定有些特别。
兰特勒斯腾身而起,风撩起他的衣决。以他的能力,几分钟内飞到首都中心很容易。
“饲主都不在,恶魔出来可是很危险的。”毕沙徐徐落在他面前,“这是主人的命令。”兰特勒斯冷静地答道。
“嘶”一把利剑瞬间刺向兰特勒斯。
毕沙全身裹在黑袍里。故意收敛自己的气息。
“我不会还手的,还请放我离去。”理事微笑,眼里的猩红却在蠢蠢欲动。
利剑一划而过,精致的黑色衣肩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