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教授,我对他注意得还远远不够——我们甚至找不到他放巨怪进来的证据……”
“啊,这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需要感到自责,我的孩子。没有顾全学生安全的人正是我自己——想要抵赖可不容易。但恐怕要解雇他也还太早……我们的奇洛教授似乎比我以为的还要可怕得多——只是,我在这个时候让福克斯带你过来,还以为你已经料到我准备的话题了。”老人温和地笑着,肩上的凤凰毫无形象地用脚爪挠着脖子。
所谓的这个时候,正是指万圣节的午夜。在几小时前,霍格沃兹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巨怪闯入事件,很有节日氛围先不提,总之四个一年级生的故事已经传开了。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也在这故事里,自然,尽管大家已经被赶回了寝室,故事的传播速度还是没有受挫。内容大概是讲某个小格莱芬多说了邻座小姑娘的坏话,搞得巨怪来了的时候小姑娘正在厕所难过,一时间情况十分紧急,可谓千钧一发。幸好结局还不错,一年级们不仅战胜了巨怪,而因为几人恰巧是同一学院的所以加分扣分合起来一算还挣到了那么几分。顺带一提,战胜这个词还是克制的说法,确切地来讲,这几个一年级生其实是杀死了巨怪。
当雷克和麦格教授目击犯罪现场的时候,天晓得他多想就地把弗洛拉提起来揍一顿。
等海格处理完巨怪后校长紧急召开了教师会议,再然后是和学生会主席的谈话,接下来是和级长的会议……
这一切结束之后实际上已经接近午夜了,正要入睡的雷克还在纳闷为啥这巨怪这么脆皮,一闷棍就能敲死,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对小眼睛,一张尖锐的鸟嘴,吓了他一跳。还好这不是第一次要在奇怪的场合被福克斯带去校长办公室,雷克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好吧,的确是他没有看住奇洛……
结果奇洛根本不是重点!
“什么?”雷克愣了一下,突然整个表情都变了。
“你——你不会——有新的线索?”他前倾着微微颤抖的身体,瞪大了眼睛。
“啊,线索一直不缺,但却很难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好在我时常发现自己很幸运,似乎确定了又一个魂器是什么——但愿我没有猜错,不过我的运气在不吃比比多味豆的时候一向很好。我有没有讲过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在一道选择题上犯了难……”
看起来他对面的年轻人一点儿也不好奇他是怎样对付那道选择题的。雷克失态地打断了他,但老人看起来只是有些遗憾。
“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它被藏在哪儿了吗?”雷克喉结滚动,脸上带着可怕的表情。
“冷静,我的孩子。我想那是个戒指。”
“呃。嗯?”雷克又是一愣,“戒指……?他?我想这恐怕……呃,他?他吗?!”雷克脑洞大开,已经四舍五入联想到了结婚戒指,无比惊恐。
“……”邓布利多无视这个问题,用魔杖把冥想盆从柜子里召出来,“我们先去看一看,然后你可以发表你的意见……如果你准备好了。”老人镜片后的眼睛愉悦地闪烁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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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霍格沃茨,弗洛拉就开始发现生活很难用风平浪静来形容。就连魁地奇比赛,也会出现史无前例的状况。
“……如果我不是这么了解哈利的话,就会以为他的扫帚出了问题……”
“不,我看他的扫帚就是出了问题,海格!”弗洛拉,赫敏和罗恩着急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大声说。
哈利被他的光轮两千玩命地颠着,心想自己不该在第一节飞行课上把扫帚和马作比较——扫帚现在像一匹狂躁的野马,发自内心地拒绝被人类乘骑。而每当双胞胎靠近他,试图把他给拉到他们扫帚上时,光轮就会傲娇地往高处窜,于是双胞胎只好在下方盘旋,想接住哈利。
“跳吧,哈利!”双胞胎为他打开温暖的怀抱,齐声道。
“他也许不用!”雷克眉头紧皱,呼地飞到哈利正下方,把手伸进墨绿的队袍,猛地抽出魔杖指着哈利,目不转睛地盯着,嘴里不出声地念起来。
光轮挣扎得不那么厉害了,出了一身冷汗的哈利抽出空来松了一口气。尽管扫帚还是没有停下,但他总算有把握能好好地呆在空中了。
看台上的赫敏把目光从哈利移向雷克,突然夺过了海格拿着的望远镜。
“雷克不是在安抚扫帚,而是在对付扫帚上的诅咒!”她激动地小声对他们解释,在人群中到处搜索,握着望远镜的手在微微发抖,“是——是斯内普!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哈利,一定是他在诅咒哈利的扫帚——”她喘着气说。
“那怎么办?”“削他!”罗恩和弗洛拉同时说道。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赫敏把望远镜往罗恩怀里一塞就跑了,只丢下一句“看我的。”。
“她干嘛去了?”海格一脸茫然。
“拯救哈利。”
为了挽救哈利的性命,斯内普损失的不仅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长袍,而且还有格莱芬多一年级生中原本最坚定的维护者,理智的赫敏·格兰杰小姐。同时,可怜的奇洛也不得不付出了被撞倒的代价。
赫敏的行动是成功的,重新拥有一把正常扫帚的哈利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这还不算完,谁也没想到比赛在赫敏重新回到他们身边之前就结束了。哈利飞快地俯冲,雷克紧接着也反应过来,穷追不舍——但还是太迟了。哈利用嘴抓住了飞贼,比赛结束了。
曾数次为斯莱特林带来辉煌的金牌找球手雷克不仅在球场上输给了一年级的哈利·波特,还在打赌中不幸输给了唐克斯一个金加隆——是的,尽管赛前雷克不惜用七年的友情威逼利诱,使出了浑身解数,唐克斯仍然预测哈利会赢,她猜对了。而哈利·波特,自然成为了(或者说仍旧是)八卦的中心。
他本人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直接和赫敏,罗恩,弗洛拉跟着海格去了猎场看守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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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告诉你们一件事。”
从海格的小屋回学校的路上,弗洛拉不安地把哈利,罗恩和赫敏拽到一间空教室里,压低了声音。
“记得万圣节那天么,巨怪进来了,差点要了咱们的命——可是弗雷德和乔治说,正在疏散人员的时候,他们看见斯内普和奇洛教授去了四楼走廊。你们俩说去女厕所的路上看见了斯内普,对不对?”
弗洛拉闭口不提活点地图,要不是哈利遇到了这种级别的危险,她原本打算闭口不提双胞胎那天的行踪。而实际上弗雷德和乔治是主动在疏散的半道儿上故意掉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试图验证活点地图能否标记巨怪,却发现哈利和罗恩也脱队了,正在朝楼下走,更可怕的是,弗洛拉和格兰杰就在楼下女盥洗室,两个小黑点一动不动。与此同时,还有奇洛和斯内普一前一后地向四楼走廊移动。全校都在远离巨怪的时候,地图上这几个小点儿和双胞胎自己的那两个一样,在一片空旷上格外醒目。他们把地图赶紧收起来,一个去跟着斯内普,一个去找弗洛拉等人。乔治在追赶哈利和罗恩的途中让雷克追上了,格莱芬多丢了两分,他被严肃地驱逐了。弗雷德比较惨,他被斯内普听见了脚步声,扣了十分,被凶恶地赶走了。
弗洛拉顿了顿,接着说:“我认为斯内普或者奇洛或者他们两个一起想要进入禁区,接着——”
“几天后斯内普腿受伤了,他说是被那条——”哈利激动地接下去。
“这无疑说明至少斯内普是想要那件东西的,但是我们一开始怀疑的其实是奇洛,毕竟那天他走在前面——现在我们不知道到底应该提防一个人还是两个。”弗洛拉摇了摇头,“如果是两个,他们是在合作还是在竞争?而且,那个东西一定很厉害,吸引了两个教授,还引得别人想闯进古灵阁。而如果为了拿到那东西,斯内普或还有别的人根本不在乎干掉学生——而且并没有用能把罪行很好地推卸的方式,不管巨怪还是扫帚,都显然不像是费心策划过的,这只能说明,”她深吸一口气,“一旦拿到那件东西,无论是谋杀罪还是别的什么,对那件东西的持有者而言都毫无意义了。”她担忧地看着同伴们。
“天哪,什么东西这么……”罗恩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并不是很容易接受。
“而由于斯内普最讨厌哈利,所以他就格外危险……”赫敏轻声说。
“可是我不在乎,”哈利烦躁地皱起眉头,“他随便恨我好了,为这种三岁小孩都绝对会觉得幼稚的理由。不过我要阻挠他,我们必须,”他点点头,“他别想从邓布利多手里偷走什么。咱们一定要弄清勒梅是谁,好吗?”
翠绿的眼眸中满是坚定与无畏,清澈又让人热血沸腾。啊,弗洛拉想,她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这么招人喜欢了。
至于他们怎么会知道勒梅,不巧,正是海格说漏了嘴。他们问起三头大狗这明显带有海格个人风格的存在时,从不令人失望的猎场看守不仅说漏了三头大狗的名字,毛毛,还顺便让他们得知了一个关键的名字,尼可·勒梅。哈利和弗洛拉闻言第一反应一模一样:“这名字一定在哪听过!”丰富的人生经验告诉我们,当一个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认输了,完全没有回忆起来的可能。清醒的赫敏不会错过这个结论,深知依靠这两个家伙的拼命回忆是没有前途的,反复强调大家应该从头找起。
至于从何处入手,如果你继续询问赫敏,她是会不耐烦的。眼见赫敏已经如此不耐烦了,你大概也就可以猜到答案了。绝对是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