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人默默地低下头。
“你觉得呢?”陌醉问了可怜人。
但是可怜人没有反应,陌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道了声:“你自己想想吧,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习惯性地翻了窗子出去后,陌醉再一次愣住了。
咱为什么要走窗户啊,门是用来当摆设的吗?咱为什么偏偏要不走寻常路啊?
晚上,包拯回来后,陌醉特地去向王朝打听了消息。
王朝说,那状元周勤将大考之时的文章倒背如流,而且还和他的妻子,王勉的女儿扬言要状告可怜人和陌醉胡乱攀诬之罪。
陌醉听说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这一切她都早已意料到。
晚上,陌醉在自己的房间里,正为一件事踌躇不决。
诶,咱这是要去跟包大人说呢,还是要去跟公孙狐狸说呢?唉,真是伤脑筋~
话说,陌醉已经在床上纠结半天了。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陌醉这才决定,去跟包拯说算了。
“好的,咱就这么定了!”陌醉挥挥自己的拳头,“好,走人~这次咱绝不翻窗!”
话音刚落,陌醉就翻了……窗,走人了。
陌醉到了包拯的房前,见房门大开着,又有些犹豫了,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
陌醉啊陌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犹豫了?
轻叹一口气,陌醉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包拯的书房,看见包拯正撑在书桌上,似乎是睡了,见他面色疲惫,估计还是因为可怜人和周勤的事。
陌醉抿了抿唇,不忍叫醒他,退到了房外,坐在了台阶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其实啊,包大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好很好的官,他和咱师傅所描述的那些贪官败类一点儿也不一样。
倚在柱子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手中把弄着自己长长的头发,想着,这个夜晚是不是就这样过去了。
“陌醉,是要去找包大人吗?”
闻声,回头,是他,“是啊,展大人。”
其实,陌醉早就知道他来了,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展昭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官服,在陌醉的印象中,他穿的总是这身衣服。
“怎么不进去?”展昭问道,他是在淡淡的笑着,虽美,却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陌醉不好意思地笑笑,挠挠自己的头发:“咱见包大人睡着了,不想打扰他。”
“是这样啊……”展昭了然的点点头,“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既然展大人来了,咱能不能请你替咱转告一件事儿给包大人啊?”陌醉很诚恳地问到。
“请说,展某一定将话带到。”
“咱就多谢展大人了!”陌醉大大咧咧地笑笑,“就是,听说包大人在为可怜人的案子而苦恼,咱就想到了一点,虽然两个周勤都能够背出文章,但是他们的字迹不同,咱就是想问问能不能通过比较字迹来确定状元是谁啊?”
“妙哉!展某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展昭由衷地夸奖陌醉,但同时他也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想到。
见展昭赞同了自己,陌醉很是高兴,“那就有劳展大人将话带到了!”
“自然。”展昭道。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持续了莫约有半柱香的时间。
“陌醉?”展昭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陌醉,见她一动不动,又不说话,感觉有些奇怪。
想了想,走过去,看看陌醉。
展昭不禁莞尔。
原来,他睡了。
陌醉是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毫无形象的呼呼大睡,小嘴微微张开,嘴角还有一些晶莹的液体……
真是的,这样都能睡着,而且睡相还那么差!
展昭有些无奈了,在她旁边坐下,拍拍她的肩膀:“陌醉,起来了,要睡到房间里睡!”
“别吵咱!”陌醉嘟囔着一张嘴,眉头微皱,看样子是对展昭的举动很是不满。
展昭失笑。
他这个样子,倒还是可爱得紧。
展昭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陌醉身旁,撑着下巴看着陌醉。
“展护卫,这是……”从房内走出来的包拯看见这样的情景,不免有些震惊。
展昭连忙对包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包大人,他还在睡,我们到一边说话吧。”
“也好。”包拯看看陌醉,再看看展昭,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