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山林,所谓的风景区也不过是吹嘘,一路走来也没有见来人,不过这也是好的
走在旁边的是我的上司,年纪看上去和我一般的大,能力不知道真是年龄不知道就连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上司也不知道
为什么是上司?反正地位这种东西像是烙印,就像是脑海中自然的定律
并肩走在小道上,茂密的丛林开始变得光秃秃的,一边是山体一边是悬崖,当空的烈日似乎让人难受了些
但这样的时间持续不久,拐个弯就能见到一处古色建筑,我们期中的一个目的地留在这里
古色建筑不过是外貌,进去了里头却是偏现代的建筑,白色墙壁,玻璃边走廊一旁的小回字型天井
上司走在我的前头,白色的袍子像极了医院的医生
他随意的拐进了角落的一个里面是一格格的屋子,一格一格的巡视
我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而和站在一旁的羽聊天
他算是同事,名字和身份都是熟悉的甚至比和我一路走来的上司来得熟络。他是一个笑容十分灿烂的人,笑起来有一个的酒窝整个人柔柔的却不是娘娘腔的那种
花色衬衫加黑色窄脚休闲裤显得随性不失风格,浑身没有一点装束是白色的,价格明显比我和上司要低
闲聊着什么却像是不用开口,很多时候要说什么不用开口就能明白,和工作无关的都是不必出口也不必记住的
“谁是这里的管理者!!!”怒气冲冲的语气打破了宁静,这里似乎好久没有人开口了
上司从屋子里面急冲冲的跑了出来,小小的一间屋子却让他气喘吁吁的像是跑了很长一段距离,脸色因为愤怒和其他的情绪夹杂而显得暴躁
‘我’我感觉到羽是这样回答的
上司指着屋子“为什么里面会有一具尸体?!”
话出口的时候,几乎是立即的,我似乎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十平米左右的房子被分隔成小小的独立位置,白色的门虚掩,唯独最后一格,分不清男女的人了无生气的背靠墙壁坐在地上,不必那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球和苍白成浅灰的脸庞提示,身后墙上成喷涌式暗红的血迹已经能说明一切
尖叫,惊慌的逃离不过是转眼间的决定,羽在我身旁同样的被恐惧布满面容
我不会怀疑他,因为‘管理者’是不会杀人的
我们的工作或者叫身份是‘管理者’,管理一小块地方,确保它是正常的
怎么才算不正常?大概屋子里面藏着一具尸体就是
我应该是不害怕的,虽然这是不正常的事情到我的责任应该是处理这种不正常
就像是警察在凶杀现场一样,恐惧是本能但不至于到转身就跑的地步,
但我就是止不住那股从内心涌出的畏惧,心脏剧烈的跳动、浑身发抖、想吐,浑身的紧绷随时被打破
瓷砖地板铺满了大楼,明明是尖叫着狂奔着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跑进半掩的活动门,几米的长廊被从旁边一排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照得十分光亮,没有污垢的白色墙壁甚至让长廊光得有些瘆人
我停在了那里,眼睛不住的看着窗外,一个个向上半开的窗户,没有头发面目狰狞的娃娃头塞在中间
扭曲的面容,似笑非笑的表情,似真似假的眼神,面对的是外头的风景
“啊!!!!”看到的那一刻我摔着在地上,不断喘气的胸膛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和惊吓起伏着
上司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我身边,他大概因为我的逃脱而感到愤怒,即使没有抬头的我只能看到他的鞋子和白色窄脚裤
然后我看到了自己的鞋子...白色的布鞋,一滴鲜红的液体准确的滴落在脚尖的位置,从中心蔓延,像是雪地里一朵艳丽的红花
妖艳而美丽的场景现在无疑只是无尽的惊恐
抬头的动作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又是一格一格的
正中的头顶上趴在玻璃上失去生气的尸首正对着我,带着粘稠质感的血液从玻璃缝中渗出滴在我刚刚放脚的位置,落地的声音...“哒”甚至比方才的惊叫来得清晰
如果现在有镜子的话,我一定能看到自己的脸色可能和那具看不清楚表情的尸体一样的发白,可能连眼中的红丝也是他曾经的模样
跑
这是一个信号刻在脑海里,脚在地上划了几下,白色的鞋子沾上了更多的颜色,绚丽而恶心的颜色,地板上的小圈被弄花
逃出活动门,依然镇定而不悦的上司和慌张得发抖的羽站在那头,我觉得我和羽此刻一定是一样的,狼狈得可笑
“干什么呢!”上司呵斥着我们,身为‘管理者’却在这个时候落跑让他非常的愤怒“给我查清楚”没有限期,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因为这是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而我在第一时间表示出我的反对
我打开活动门,一格一格的玻璃天花就像是一个个紧致的水晶棺材,每一个都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尸体,几米的长廊放了5个,除去我刚刚所在的那个位置,其他的已经连血液都不会滴出了
“怎么查?”我指着那个令我毛骨悚然地方,用声嘶力竭的形容也不为过,光亮的走廊低温像似急降一样,眼睛所及都似乎冒出了寒气“死了这么多!!”
上司无视了我接近崩溃的情绪,对着那条诡异的长廊像似经历过多次而麻木的镇定,然后看了看我
“你是‘管理者’”
管理者是什么?管理一个区域的人,确保它是正常的,无论是哪一部分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