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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被幸村精市赶出画室的时候撞到了悠哉悠哉地看风景的有栖川月见。
“砰——”
“……”有栖川月见吃痛地捂住头,美目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对不起,对不起……诶,部长夫人?”
切原赤也忙弓着腰止不住地道歉,见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有栖川月见,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想起刚在画室里笑里藏刀的某人,又想到有栖川月见那一层他万万不敢招惹的身份,打了个寒颤。
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不安地开口,“部……部长夫人,你没事吧?”
有栖川月见本来是想发火,但看见切原赤也小心翼翼地模样,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不由得有些好笑。她站起身拍了拍沾上的灰尘,答道,“我没事。”
她想了一会儿,问,“阿市呢?”
切原赤也身形一颤,哭丧着脸求救道,“部长夫人,你来得正好。”他偷偷暼了一眼禁闭的画室,“救救我!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哈?”
有栖川月见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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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月见走到画室窗边便看见幸村精市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那张画,目光微寒。
她想起切原赤也跟她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礼节性地敲了敲门。
“……”没反应。
她嘴角挂着的微笑有几分的裂痕。
她锲而不舍地继续敲门。
“……”还是没反应。
有栖川月见脸一黑,微笑终于绷不住了。她忍无可忍地踹开门,面容肃杀,“喂喂,幸村精市……”
她脚步一顿,愣住了。
蓝紫色头发的俊美少年面无表情地坐在画板前,指尖微微泛白。
有栖川月见的目光落在他面前那张体无完肤的画,顿时吃了一惊。
“……”
她望着那张被撕成两半的画纸,想起刚才切原赤也战战兢兢的模样,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算了,现在的幸村精市惹不起,她还是撤吧!
她这样想着,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了几步,却听见幸村精市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月见……”
她心上一颤。
回过神来时,却看见刚才背对着他的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张画纸,笑容如沐春风,“来了也不跟我说声。”
他向前走了一步。
“……”
又不是她闯的祸她慌个鬼!
有栖川月见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云淡风轻地开口,“切原说他闯祸了,我就来看看。”
幸村精市眯起眼,面色如常,“原来是这样。”
他托着下巴笑容明媚,道,“大概是我好久没操练他了。孩子大了,打一顿就行了。”
“……”
好吧,她无话可说。
“只是……”他欲言又止,语气里颇多遗憾,“可惜了这幅我和月见共同完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