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很大。

莉莉第一次看见下雪，铺天盖地的白，美得她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眼前的雪景。

“怎么了？”见她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库洛洛的注意力终于从书上回到现实中，目光也终于转移到了她的背影上。

“下雪了。”她指着窗外，回过头来冲着他兴奋地笑。莉莉长得只能算清秀可爱，但库洛洛就是觉得莉莉笑起来的样子，比他见过的其他女人还要能吸引住他。

或许是因为莉莉的笑容充满了生气，所以比其他人明媚耀眼得多。

“这里偏北，一月下雪很正常。”他也笑了起来，不过是微笑，弧度太微小，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我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嘛，没见过雪，所以兴奋了点。”她收回自己贴在窗上的手，搓了搓，“不过现在感觉有点冷……”

他知道。莉莉向来怕冷。

“那就不要站在那里了，过来这里坐，旁边是炉火，比那里暖和得多。”

“好。”她用力地点点头，一蹦一跳地跳到他身旁，坐了下来。

“你在看什么书啊？”她好奇地把脑袋凑到他的书前去。

库洛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把书的封面展示给她看。

她抬起眼看他：“这本书啊……我没看过，听说写的挺好的。”

库洛洛毫不犹豫地开始“实话实说”：“不，用词太造作了。”

“是嘛，那我就不看了，我讨厌用词造作的书，怪恶心的。”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

莉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取暖，库洛洛继续看书。

他已经翻开了最后一页。

【……爱是情不自禁的细心呵护。】

他合上书。

手里的咖啡已经不会冒热气了。

他看向莉莉：“你还冷吗？”

莉莉朝自己的手掌哈了口气，点点头：“嗯。”

他起身，又去冲了杯热咖啡，放到她眼前。

莉莉拿起咖啡，摸着温热的杯子，又朝他笑了笑：“谢谢。”

干净温暖，极富感染力的笑。

——真奇怪。

明明长得算不上好看，为什么笑起来让他移不开眼。

“多穿件大衣吧。”

“我没有那么多冬天的衣服……”她可怜兮兮地睁着大眼睛看他。

“我陪你去买。”

“好呀。”